薛臣这一下子毫无预兆,给初雨吓了一跳。
“……你干嘛?”他本能的弹跳而起,也不好意思再坐回去,极不自在的靠着墙。
“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对,我给你们赔不是。”薛臣半垂着眼,也不敢看他们,道,“但我是有苦衷的,你们能原谅我吗?”
薛臣成长在一个单亲家庭,在他很小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爸嗜酒好赌还家暴,母亲就是因为受不了他与他离婚。可法院偏偏把他判给了父亲。
父母离婚后不久,薛臣的父亲再婚,娶回来的继母比父亲还要难缠恐怖,时常背着父亲对他找茬打骂。
一次意外,父亲出了车祸,人被撞飞出去十几米,当场就断了气。没了父亲这层关系,继母对他更为苛刻,甚至把父亲的死归结在他身上,骂他是个倒霉鬼,扫把星。
薛臣常年遭受继母毒打和洗脑,肋骨断了都不敢说,左耳也因为频频遭受耳光,有点间歇性失聪。
他的痛苦遭遇被他亲妈知道了。
这个时候的亲妈也已经再婚,有了自己的家庭。
得知儿子一直受苦,薛臣妈妈到底看不下去,于是没和丈夫商量,擅自决定把儿子接回家抚养。
因为这件事,薛臣的继父和母亲大吵了一架。
双方意见有了分歧。
继父这边,希望她可以一心放在现在的家庭上,母亲却说什么不肯割舍自己得亲生儿子。
经过一番争吵,双方谁都不肯让步。
薛臣在母亲家,犹如夹缝生存,既珍视母亲的爱,又对此感到惶恐,同时还要警惕来自继父与弟弟的施压。
“我妈工作挣得不多,上学还有日常开销都得靠继父。”薛臣道,“每次需要交费,管他要钱,我都要遭受好一番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