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款798。”
“贵了些吧,能不能给个优惠?”
“您看这扎花的用量也就心里有数了,咱们小本生意,不议价的。”
“这个呢,”旁边三十多岁的男人翻到另一本相簿,“这个标价怎么才四十五块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吧,秦禾说:“这是纸扎的,肯定比真花便宜。”
男人便道:“我说嘛,这老传统,都是用纸扎的花圈,丧事办完了再给老人烧过去。”
秦禾点头:“其实都可以。”
女人却道:“贵就贵点吧,送姥爷最后一程,让他走得体面些。”
男人欲言又止,显然觉得没这个必要。女人看出来了,忍了又忍,憋着泪埋怨:“姥爷在的时候我没能敬孝,整天为那点柴米油盐斤斤计较,现在人都走了……”
男人一听就急了,瞥见站在柜台边默默注视他们的唐起,挒了一下身子,半侧着,有些没脸面似的:“你想定哪个定哪个,我又没说不让,当着外人的面,你至于说这些嘛。”
女人红着眼圈,最终跟秦禾订下798元的花圈,并写下往生者姓名,托秦禾代写挽联,要求按时按日将花圈配送至殡仪馆的七号告别厅。
秦禾一一记下,之后配送时还会再次电话与她确认,绝不疏忽大意。
待二人走后,唐起翻了两页花圈的照片:“价格差这么多呢?”
“嗯。”秦禾填单子,“但是孝心不分贵贱,只是每一位家属的想法和做法不同,选择自然就不同,我这里只提供不同的需求。”
“我听说丧葬行业挺暴利的?”
什么事都不能一概而论,秦禾驳道:“能比你们地产行业的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