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Y沉了好几天,雨终于下了下来。像是冰晶在半空中融化一样,钻石样坚y的雨点从天空洒落,一个个不成音调的砸在玻璃上,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乌云的裂痕里窜出一丝长线形的白光,穿过繁杂寓意的窗花在木质长桌上留下一道彩sE的烙印,光从此有了形状。
一把把扫帚斜倚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菲欧娜从拉文克劳的桌子边猫着腰挤到弗雷德和乔治中间,小手蜷曲着搁在洒了碎屑和南瓜汁的桌子上,“真不带我去看你们训练吗?”她作出一副大受委屈的模样,窗外的雨水像是落到了她的眼里。她扎得高高的双马尾像是小动物的耳朵,蹭在他们的手臂上。
乔治揪起她一边‘耳朵’说道,“除非你也想淋成落汤J。”弗雷德及其不自然的挪了挪位置,菲欧娜狡黠笑着戳了戳弗雷德的手臂,“你们又有事瞒着我。”
弗雷德看似轻松的说,“一个把戏只能用一次——”
“——我们才不上你当了。”乔治松开她的‘耳朵’说道。
“我看到你们倒掉的药渣好像特别不对呢。”她望了望乔治,又看看弗雷德,叹了口气道,“不知道是不是逃课糖的解药里忘了放莫特拉鼠汁呢。”她说完咯咯笑了起来,握起小拳头的手搁在嘴唇上也挡不住笑意。Y郁的天空好像都会因为她放晴起来。
在他们锁着秘密的小屋里,菲欧娜撤开炉挡坐在炉火前,手中的信件一封封丢进燃烧的壁炉里,火舌贪婪的吞食着微弱的能源。
火苗在白sE的信封上迅速开出一朵朵红sE的花朵又凋谢,火漆印章在烈火的熏陶下逐渐变成一块辨别不出模样的焦炭,哧哧作响后蒸发出白烟消逝。
火光在柔和的脸上留下刀刻样鲜明的侧影,火堆里燃烧殆尽的照片剩下最后一角,是一双和注视着残骸一样的蓝sE眼睛。
密室的小门缓缓推开,两双轻快的脚步声从过道传过来,皮鞋轻磕过石头地板,柔软的拖鞋从背后踏过来,越来越近。“在做什么?”乔治r0u着她的头发问道。
这个房间被菲欧娜添置了很多东西,像是房间门口摆了三双拖鞋,壁炉前加上了炉挡,床头放上方便看书的台灯。带着她生活习惯的小物件被一一填进去。像被云朵包围着,置身其中的飘然感。
“烧写错的论文。”她抬头笑道。
乔治晃过一眼炉火堆,照片剩下最后一个即将消失的小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