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球觉得,自己的领域被别的平行世界的球侵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几乎成为了永恒。
它一定、一定、一定要把那些讨厌的、可恶的、杀千刀的、混蛋的、完全一无是处的球通通的赶出去!
要是没有三月兔在那里一直嚷嚷“时间小偷”的说法,景其臻还不会这么快就联想到这里。
但是,就像是景其臻他们自己的手机、手表一类的计时工具上时间依旧在动,而三月兔的金色怀表指针却停止下来一般,景其臻越发清晰地意识到,比起自己和同伴们这些从外面的现实世界、由于共鸣而进入的外来者、志愿者而言,像是三月兔这样本身就来自于侵蚀区域的本土生物,对侵蚀区域内部的认知,显然更加精准和直白。
三月兔的本质是一本童话故事书的封面,本身也是平的,所以,它根本不惧怕“农妇”的挤压,甚至还能凭借自己的武力反过来把“农妇”给锤了一顿。
三月兔这样的特殊生命能有多长,景其臻并不知晓。但是,三月兔嚷嚷的自己险些被偷走时间这个描述,如果将其认定为事实的话,那就意味着,既然“农妇”本身并没有明确的自我意识,那么,它的行动,其实是有心之人推动的。
说白了,“农妇”本身是凶手不假,但它同样也只是别人手中的工具。“农妇”的行动方式越简单,就越是方便幕后之人将“农妇”当做夺取“时间”的有效工具。
景其臻轻舒了口气,继续道:“这个‘农妇’本身的行动很容易就能看出来,它是迫切的想要找到诡异‘少女’的。”
司嘉扬也补充道:“这倒是,‘农妇’看到任何人形活物——”
说着,想到“农妇”对三月兔的穷追不舍,他又瞬间改口道:“——任何类人型活物,都想要追上去确认一下,只不过,这个过程本身,就直接造成了那些血腥事件。”
云双华也忍不住说道:“它见到三月兔手里拿着的那个诡异‘少女’的照片的时候,的确比之前表现的更疯狂了。”
景其臻:“但是诡异‘少女’根本就不在这个空间里,‘农妇’在夜晚游荡再多次,它也无法找到对方。”
顿了顿,景其臻索性道:“我们完全可以把这个夜晚宫殿中有农妇‘游荡’的空间,看做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农妇’就是被焕养在巨大笼子里面的凶猛怪物。”
行迹可疑的宫廷女仆、行为混乱的男仆,以及那位宫务大臣,则是看守这个笼子的人。
至于之前那几位遇害者,则是看守者喂给笼子里的怪物的食物。
威尔科特斯靠在墙上,双臂抱在胸前分析道:“现在看来,之前云双华和三月兔所在的空间,那边的男仆、女仆和士兵们对这一切并不知情,但是在他们的认知中,似乎都默认了,宫殿中有恶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