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逻辑分外严密,一时间我无力反驳,于我来说,我也着实想不到其他手段。
退一万步说,或许唯一的手段,就是和假身拼了,拼个道术齐出,看他是被我打废镇压,还是我败了,被他蚕食……
只是,我身上没有其余法器,就是想拼,都做不到。
更有一点,就是瞎子所说的栗木藏春……
这其实是风水上的说法。
栗木的生气极为浓郁,即便是无根,都会在合适的地方生根发芽。
假身中的残魂,暂时也是无根之木,依托着栗木身走动。
栗木身若是在一个合适的地方扎根了,生气源源不断供给给残魂,那道残魂就会成为真鬼。
现在它这种状态都不好对付,成了真鬼后,怕是来去无踪,甚至能钻进我,或者瞎子等人的睡梦中,无影无形,便害人性命。
拖,是拖不下去的……
思绪间,瞎子已经拽着我走到门前,因为不了解这里,他险些被门槛绊倒,我反手搀扶住他。
两人刚出房门,就瞧见右侧两处房门开着,余箐,王一鸣分别站在那里,面色苍白的看着我们。
先前我和瞎子的争论声太大了,更像是针锋相对的争吵,同一个院子,他们肯定能听得见。
“爸……你不能……”
余箐哭音很重,颤巍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