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金安。”高晞月与如懿齐齐行礼。
“起来吧!”太后打量了两人一眼,“坐吧!你们俩今儿怎么一起过来哀家这儿了?”
高晞月与如懿一左一右分别坐在太后下首两侧椅子上。晞月端起宫女端上来的热茶抿了一口,姿态很是闲适。如懿则面容淡淡,沉默不语。
见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太后的神色显得暧昧而浑浊,缓缓道:“既然来了总是有事,说吧。”
高晞月起身福了一礼,“请太后恕罪,臣妾并非有意叨扰太后清静,只是娴妃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要同臣妾来太后这问个明白,臣妾也不知娴妃想问什么,所以只得陪同娴妃一道过来,也想听听娴妃究竟想问什么。”
太后背脊挺直,头颈微微后仰,凝神端详着如懿,“那娴妃你来说说吧,想问哀家什么?”
如懿起身福了福,笑意淡然,“臣妾不过是与慧贵妃拌了几句嘴,不过是女儿家的小事罢了,谁知慧贵妃气性大,非要拉着臣妾来太后这儿分辨。臣妾本不想来叨扰太后,到慧贵妃不依不饶,臣妾只得来这一趟。”
见太后目光看来,高晞月不慌不忙道:“娴妃的果然有张利嘴,说出来的话惯会黑白颠倒的,若不是不止我一人听到,恐怕今日是有口难辩了。”
太后颇为不耐道:“把话说清楚。”
高晞月看向如懿,“娴妃,此事你来说,还是我来说?不过你可要如实说,别又颠倒是非才是。”如懿微一抬眼,正对上太后望过来的犀利目光,不自觉地缩了缩身子,垂下眼眸,轻咬下唇,轻声道:“臣妾无话可说。”
太后的眼睛有些眯着,目光却在朦胧光线的映照下,含了朦胧而闪烁的笑意:“见到哀家怎么又不说了?难道哀家是吃人的老虎不成?”
高晞月轻轻一嗤,“叫嚷着要来太后这儿问个明白的是你,如今你倒是不说话了,只做出这副模样来恶心谁呢?”
如懿那副话都没说就先露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太后顿也觉腻歪得紧,难怪高晞月看着就来气。也不知皇帝究竟喜欢如懿什么。论容貌,后宫里比如懿颜色好的女子不是没有,其他的不说,就说高晞月也比如懿娇美了两分;论性子,如懿的性子自来又傲又倔,又不讨人喜欢;论才情,如懿倒是有两分才气,可高晞月才情也是不差,还弹得一手好琵琶,如懿也不占多少优势。如此对比下来,她实在想不明白皇帝究竟喜欢如懿哪里,或许是眼缘,又或许是皇帝就喜欢如懿这等既清傲又倔犟,还不愿意对他低头的女子吧?还是说皇帝因为自己出身不高,所以对出身高贵的女子格外青睐,想以此来满足自己心里的隐秘的喜好?可要说出身高贵,富察氏的出身比如懿可高贵了许多,怎么不见皇帝对富察氏情有独钟?难道是因为富察氏的性子不够傲气倔犟,对皇帝过于温顺了?
太后想不明白遂也不再想,说来她也是不想看如懿那副好似被冤枉却又倔强委屈的神情,腻味得很,遂道:“既然娴妃无话可说,那便不要说了。皇后是六宫之主,你们有什么事去找皇后处理吧!”
如懿立刻行礼道:“是,臣妾告退。”
待如懿离开,太后看向还留下的高晞月两眼,温和道:“慧贵妃还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