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正式成为了乾清宫的奉茶女官,她简单培训后便上任了。第一次给皇上奉茶的她端着热茶正准备要将御案上凉了的茶盏换下时,皇上正好伸手端起了茶盏。
察觉到茶盏被人端着,皇上转头瞟了一眼。
看到皇上有些不耐烦的眼神,若曦赶紧拿开端着凉茶的手,将热茶双手奉上。皇上接过热茶后,她将凉茶放到托盘上拿走。
若曦刚走到李德全身边,就听李德全低声吩咐,“准备好茶点,皇上饿了,马上送过来。”她点点头应下,正准备离开,又听到李德全小声担忧的嘀咕,“已经熬了三四夜了,在这么下去圣体该受不了了。”
她脚步一停,转身看向全神贯注看着折子的皇上,突然有些心疼,便忍不住出声道:“皇上,该歇息了,明日再批阅吧!”
皇上正批阅折子的手一顿,转头凝视着若曦,眼神犀利。
李德全先是惊讶的看了若曦一眼,又看到了皇上那不满的眼神,与王喜一起“扑通”一下跪到地上,躬身叩头,连话都不敢说,气也不敢喘。
若曦因李德全与王喜的动作惊诧了一瞬,她一时有些懵。而后才快速反应过来她如今不是在现代,眼前的人是帝王,自己的小命真的随时会丢,后知后觉的惶恐起来,也赶紧跪在地上请罪,“皇上恕罪。”她一边跪着请罪,一边懊悔自己不该如此粗心大意。
皇上没有立即说话,视线就这么一瞬不瞬地落在若曦身上。若曦感受到身上停留着的锐利目光以及扑面而来的压迫感,更加心慌了。
就在若曦额头上的冷汗细细密密地冒出来时,皇上终于开口了,“李德全,规矩没学好是怎么送到御前的?带下去好好教教规矩,朕不想再看到第二次,否则你这个乾清宫总管也不要做了。”语气虽听不出喜怒,但说出口的话却足以让人胆战心惊。
李德全连忙叩首应道:“是奴才失职,谢皇上开恩。”
若曦动了动嘴有心想解释两句,被眼尖的李德全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便也不敢再多话。也跟着谢恩,“谢皇上开恩。”
李德全对着王喜使了个眼神,在王喜轻轻点头后,他又对着若曦使了个眼色,示意若曦跟他出来。
到了偏僻的地方,李德全脸色一肃,冷声道:“我知道若曦姑娘身后有八爷,所以胆子大,什么话都敢说。但若曦姑娘别忘了这是御前,这乾清宫的人和事八爷管不到,更别提能保全姑娘了,我劝姑娘收收那过于活泛的心思,否则谁都保不了你这条小命。在乾清宫里伺候最重要的是把自己当成瞎子,聋子和哑巴,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那更是不能说了,若曦姑娘可记住了?”
若曦忙不迭地点头,“谢李公公教诲,若曦记住了。”
见若曦嘴里保证着记住了,眼里实则却没太当回事,李德全冷冷一哼,“真要记在心里才好,别嘴上说着记住了,却没当回事那才是祸事。”他顿了顿,又道:“听说若曦姑娘的姐姐是八爷的侧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