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士玄一脸佩服的看着她,赞叹道:“瑟瑟心思敏捷,这若是让五皇子知道瑟瑟将他的心思摸得如此透彻,他怕是会怕瑟瑟的吧!”
赵瑟瑟笑着眨眨眼,“那就不让他知道啊!我不过是个温柔又只喜欢琴棋书画,不谙世事的柔弱女子罢了,哪里又知道这些复杂的事呢?”
赵敬禹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啊!”他转脸对儿子认真道:“听到瑟瑟的话了吗?她什么都不懂,就是个被家里娇养得单纯不知事的娇弱闺阁女子。”
赵士玄先是一懵,随后反应过来,“当然,我家瑟瑟柔弱不能自理,只是个单纯的有才情的女子罢了。”他自然是知道两人在提醒他,关于赵瑟瑟的一切不管谁无意问起都这么说,尤其不能暴露出赵瑟瑟会武一事。
赵瑟瑟看了一眼天色,道:“该用早膳了,父亲和哥哥先去饭厅,我去洗漱换身衣服就来。”
赵敬禹点点头。等她离开后,与赵士玄一边往饭厅慢慢走去,一面道:“你妹妹聪慧异常,走一步算十步,为父知道你可能学不到你妹妹这般,但有什么不懂的就去问,别觉得自己是哥哥就拉不下这个脸面。为父希望你们兄妹俩能互相扶持,发扬我赵家门楣。”
“孩儿谨记父亲教诲,定与瑟瑟互相扶持,光耀赵家门楣。”赵士玄认真抱拳施礼。
“嗯。下个月你就要娶妻了,也是大人了,但有些事你该知道。这门亲事为父很看好,是怀化大将军李哲的嫡女,怀化大将军如今统管京郊军营的羽林军,而你如今是他手下的校尉,以后他又是你的岳丈,自会提携你。再有瑟瑟想你能坐上禁卫军统领或副统领的位置,李哲曾任过禁卫军统领一职,也有人脉,有他帮忙更容易些。你也别怪为父用你的婚事铺路,咱们这样的人家都是这样的。”赵敬禹说到后面就叹息一声。
赵士玄道:“孩儿省得。就算没有这事,也是一样的要联姻,结两姓之好。其实对于未来的妻子会是谁,孩儿从未多想过,全凭父亲做主。”
赵敬禹点点头,“没错,我与你母亲也是这样,定下婚约前只听说过她,也只在一些宴会上远远见过两次,说都没好好说上几句。成亲后我与你母亲相处融洽倒也体会到了鹣鲽情深之乐。最重要的是我对你母亲好,尊重她,爱护她,她自是用心的为我打点一切,关心我,支持我。可惜,天不假年,你母亲几年前病故,没能让为父与她相伴到老。为父不续玄,一来那会儿瑟瑟还小,为父又常年不在家,怕她被苛待;二来你那会儿只是个半大的小子,正处于一身反骨的年纪,怕你因此事心中不忿从而走上歪路;三来就是我觉得没人能比得上你的母亲。”
赵士玄哽咽道:“父亲的苦心孩儿知道了,是孩儿不懂事,让父亲操心了。”顿了顿,他突然道:“如今孩儿与瑟瑟都大了,若是父亲寂寞,想要……”
赵敬禹一掌拍在他的后背上,将他的话打断,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都多大年纪了,你马上就要娶新妇进门了,我续什么弦?我看你还是一天事太少,才有空想这些有的没的。”
“父亲,孩儿说错话了。父亲与母亲鹣鲽情深,又哪里容得下其他人呢?是孩儿愚笨不会说话,父亲别生气。”赵士玄又嬉皮笑脸起来。
“哼……”赵敬禹白他一眼,才道:“我同你说这些你可知道我的用意?”
赵士玄想了想,道:“父亲是想让我好好对李氏,就像您对母亲那样是吗?”赵敬禹嗯了一声,道:“虽然你们是联姻,但他是你的妻子,你若是真的不喜她,也自该好好的敬她,重她。若是你与她能如我和你母亲那样自是最好。有道是妻贤夫贵,反过来也一样,你对她好,她便会愈发贤德,而你也才会越来越顺,这都是相互的,明白了吗?”
“明白了。”赵士玄想了想,问道:“咱家暗中筹谋之事可不小,她进门后不可能一点都察觉不出,那要同她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