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又想到了八爷,他与十四爷私下接触一事既然四爷早就知道了,那八爷是不是也早知道了?四爷都如此生气,那八爷会不会也恼怒于他的左右逢源,从而放弃拉拢他?
可转念又想到,既然八爷来了就证明八爷还是看重他,于是便也放心不少。
望舒的话让十四爷脸色红了又青,一时竟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时间地点都有了,他想反驳好像也没意义。
与他脸色同样不好的还有八爷,但八爷的面部管理比十四爷到位,也只是难看了一瞬就恢复如常。八爷看着望舒客气道:“不知四哥叫弟弟来又是为了何事?”
知道八爷装傻充楞了得,望舒也不和他打太极,直接道:“自然也是为了年大人之事,这年大人除了和十四弟相聊甚欢外,似乎和八爷也是来往密切。这就让我们爷疑惑了,竟也不知道年大人到底选了两位爷哪一位奉为新主,也就不好将人给两位爷中的哪一位送去,偏年大人就一人,两位爷都是我们爷的弟弟,我们爷也不好偏颇谁,就只能劳烦两位爷自己过来认领自家的奴才。”
“不过我们爷也说了,虽然年大人有才,两位爷都是爱才之人,但切记不可为了一个奴才伤了彼此之间的兄弟手足之情,有什么事要好好说。”望舒不管两人犹如吃了苍蝇一般青黑的脸色,转而看向年羹尧道:“年大人,我们爷也有话对你说,既然有了好去处与好前程,他这个旧主自然心怀甚慰,也不拦着年大人去奔赴更好的前程。只不过,他让年大人以后好好侍奉新主子,切莫再三心二意,当心最后鸡飞蛋打。最后,也希望年大人未来能前程似锦。”
说完该说的话,望舒对着十四爷和八爷欠了欠身,就转身进府,随之而来的就是雍王府的大门“嘭”的一声,紧紧关上。留下三人面面相觑。
还是何焯反应快又有眼色,在十四爷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就几步上前亲自将年羹尧扶了起来,“让年大人受委屈了,我们爷一知道这事儿,就赶紧过来想要解释,谁知四爷他会如此……”
年羹尧自然听出了何焯的意思,心里对八爷的好感更多了一些。
十四爷反应过来后,就嗤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敢情你家主子想挖别人的墙角,别人不笑盈盈的双手奉上,就成了别人的不是了?”
八爷就道:“十四弟误会了,何焯只是解释我来这儿的目的,并没有其他意思。”
“我有耳朵,他是个什么意思我难道还听不出来?八哥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此吃相未免太难看了。”十四爷不客气道。反正八爷从没真心信任过他,他装不装都一样。
八爷脸色一僵,随即淡淡一笑,“十四弟不信我的话,我怎么解释也无用。这次的事真是我连累了年大人了。”说完,他不理十四爷,只一脸歉意地看着年羹尧。
这话让年羹尧很受用,看八爷的眼神少了许多傲气,多了一丝敬佩。
却也让一旁的十四爷咬牙切齿,心道这就是八爷惯用的收买人心的招式了,真是个伪君子。
“既然四哥让我们过来领人,想来年大人已经知道原因了,不知年大人可想好了?”十四爷就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