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不解,一恍神的工夫白鹤染已经抓上了他的手腕。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想抽手,结果就听白鹤染轻飘飘地说了句:“服从。”然后再也没敢动了,眼睁睁地看着白鹤染撸起他的袖子,将三枚金针毫不犹豫地扎入他的腕脉。疼痛与酸麻一起袭来,有些难受。
“忍忍,等到了城隍庙再拔针出来,如此连续三日,你十年前错搭的经脉就会彻底疏通,不会再每月疼痛,武功也会日行千里。”她捏了捏金针附近的几处穴道,再道,“我若没料错,当年出事时你应该已经在走火入魔的边缘了,幸好有高手在身边及时出手相救,否则你这辈子也别想再习武。可纵是这样,你依然发挥不出自己最高实力。”
白鹤染不得不感叹:“发挥不出最高实力都已经是暗哨营中的佼佼者,足见你天资之高。”
刀光几乎是震惊了,“主子,这些事情是十殿下告诉你的?”他只能这样想,否则白鹤染怎么可能知道十年前发生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是阎王殿的大秘密,任何一名暗哨的成长资料都是绝密的信息,除了两位殿下之外,根本不会有第三人知晓。不过他如今是白鹤染的人了,十殿下将这些事如实告知也符合规矩。
可白鹤染却摇了头,“并没有人告诉我这些,而且对于十殿下来说,你这点小伤病根本算不得什么。”
刀光不信,“当年之所以能渡过一劫,是碰巧遇到灵云先生带着四殿下到访,属下这才捡了条命。”他说到此,也现了迷茫之色,“不瞒主子,去年殿主还查验过我的经脉,当时还摇了头,说我的功力只能到此为止,不可能再有进步了。属下明白,说了那样的话,就意味着我不可能跟到好的主子,因为没有哪个主子愿意要一个经脉错搭、每月初九都会疼痛难忍内力全失的半废之人。好在阎王殿没有放弃我,虽然跟不到主子,但至少我可以留在殿内,为殿主做事。只是没想到……”
刀光直到现在依然对自己能够来到白鹤染身边感到奇怪,“没想到十殿下挑中了我,更没想到殿主居然也说我是最合适的一个。”他说到这时,目光往车窗帘子处看了去,“或许是因为他的存在,就像主子你说的,一明一暗,各有分工吧!”
白鹤染失笑,“看来你还是对我不够了解,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没有告诉你。那么便由我来说吧!”她告诉刀光:“十殿下是我的未婚夫,我与他的情分很重,如果你不是他认为最好的,纵然有暗处那位的存在,他依然不会将你送到我这里。而之所以你能来到我身边,之所以我说十殿下根本没把你错搭的经脉当回事,完全是因为你这错搭的经脉我能医好。”
她指指那三枚金针,“我之前说的话并非诳语,而是事实。这样的针阵我给你连下三日,当然,明后天的针就不只三枚这样少,你感受到的疼痛也不会只有现在这般程度。”
“你……”刀光都听傻了,这才想起坊间传闻上都城里出了位神医,能解痨症。他知道那所谓的神医就是自家主子,可痨症跟错搭的经脉可不同,他从不认为自己的经脉也能被治好。毕竟当年的灵云先生都对他束手无策,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