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竹安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

    压出了几道红印子的小手循着声音在床头柜上胡乱m0索,抓到手机后又迅速缩回被窝里,含混地朝对面那人撒娇道:“外婆,我再睡会儿就起。”

    她夜晚睡得不大安稳,一会儿梦到爸爸妈妈,一会儿又梦到各种怪物,现在即便醒了也都还是迷糊,竟错以为自己是在外婆家里呢。

    “谁是你外婆,宁竹安,别告诉我你睡了一整天还没睡醒。”沉闷的男音b往日所有闹铃的叫醒效果都要好,宁竹安猛地睁开眼,彻底看清了完全陌生的房间和当时被丢在花苑的手机。

    她郁闷得很,g巴巴地憋出两个字来:“g嘛……”

    “烧退了没?下来。”

    Ga0半天原来就一个楼上楼下的距离,真不懂这电话打得意义何在。

    宁竹安满腔腹诽地m0了把额头,在挂断电话和继续开睡之间,她选择艰难起床:“知道了,我马上来。”因为不服气,nV孩儿悄悄在挂电话前用蒲渠当地的方言骂了谭有嚣一句。

    谭有嚣没听懂,尽管宁竹安努力把这句话解释为“早上好”,但不用想都知道那张小嘴里是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的,他盯着已经黑掉的屏幕,顿时觉得好笑——笑那个前两天被咬了一口就哭到不行的人这会儿又开始天不怕地不怕了。

    直到他看完了一集莫名其妙的电视剧,某人才做贼似的从楼梯拐角处磨蹭下来,还没等走近,叹气声就先一步传进了男人耳朵里。

    nV孩儿的衣服依旧宽宽大大,只是这回短袖下摆被她掖进了四分的黑sE短K里。联想到上次的亲密接触,谭有嚣此刻满眼都是她那被布料g勒出的纤弱腰肢,薄而软,被人箍住后就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那触感叫他忍不住开始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