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的太yAn像是个巨大的探照灯,照得工地上都好似滚着层热浪,躲在Y凉处休息的工人浑身被汗浸透,只觉肺里也是一片滚烫,喝了几大口凉茶也难以缓解。
“说好月底结工钱的,这都第二个月中旬了,”年轻些的小伙子把上衣从头顶翻出“不会不给我们吧?”
说白了做他们这行的普通工人,若不是g不了别的工作,也不至于来用自己的健康换钱,虽然省吃俭用每个月尚且还有余裕,但就怕在满是粉尘碎屑的工地上累出什么病根来,到时需要的治疗费用怕是b自己攒下的钱都多,更别提现在包工头还要克扣、拖欠工钱了。
“嗳,可江抚建工集团背后不是谭记实业么……他们总不会缺这点钱的。”说话的男人像是被太yAn摧残得g瘪了,瘦瘦小小地缩在Y影里头,和灰尘紧挨着。
在这儿休息的工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谈论着,焦虑的情绪却将每个人心头占满,有些之前就经历过类似事情的人宣称这个月要是还不给就去当地的劳动行政部门申请仲裁。
“咋办啊罗叔?”
闻言一帮人将视线投向罗发,那个平日里最有主意,也最仗义的人。
罗发把手里沾了凉水的毛巾往脖子上一挂,说道:“不得行,晚点时候我去找吴老板问问噻。”
谁知这一去,罗发就失踪了,再也没有回来。
几天后的工地上依旧热得让人发晕,可工资仍然没有要发的意思。
“罗叔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