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才脸上手上都有泥,身上倒还算干净。
只不过那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还有些奇怪的疤痕,像是鞭子抽出来的,已经结了痂,横亘在小腹和手臂之上,显得十分狰狞。
吴老太大叫一声,“果然是你们打了广才!还把他给打死了!我可怜的儿啊!”
她朝着邓钰大吼,还想动手,但方才那几下子耗尽了她的体力,这会站起来都费劲,只能干嚎着。
那仵作摇了摇头,“这伤有些时候了,两三日造不成这般模样,倒像是日积月累留下来的。”
村民们心里清楚,吴广才一直在村子里瞎晃悠,这两日才不见踪影,这伤定然不会是万祥村的人造成的。
吴春梅早已躲在角落心虚得不敢出声。
有人出声圆场:“广才瘸了一只腿,走路不稳当,时不时摔一跤磕着碰着有啥奇怪的。”
“是啊,未必就是被人打的。”
莫桂芬不关心其他,问出了大家最想知道的问题,“他到底是咋死的?”
仵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用手在吴广才的腹部,肋部左右上下轻轻按压。
良久之后他才得出一个结论。
“脏器都没啥损伤,肚子很瘪,大约是饿死的。”
这仵作看样子是村民不知道从哪个村子请来的,从手法上来看并不是特别专业,但是邓钰看着吴广才清晰可见的肋骨,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吴老太显然并不接受这个说法,“不可能!好端端的咋会饿死。”
仵作为难说:“的确是饿死的,身上除了旧伤,没有啥新出的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