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日,整个村子都笼罩一股悲伤的氛围之中,不少人家中挂上了白布。
祁家三个兄弟也是闷闷的,整日一声不吭。
邓钰拿着小布袋,装了两斤米。
祁战他娘只怕是已经知道了消息,老太太年纪大了,经不起打击,这时候可能已经病倒了。
祁老太太住在村东角的一处废弃茅屋,金巧巧去过一次,原是以为老太太藏了私钱,上门讨要,折腾许久发现老太太身上实在穷得叮当响,骂了一通后再也没来过这里。
这屋子比邓钰想象中的还要简陋。
破木搭的基本结构,房梁摇摇欲坠,上面盖着的茅草也七零八落,怕是雨天,屋外大雨,屋内小雨,这哪能住人。
邓钰站在屋外,听闻里头有抽泣声伴随着说话声。
“娘,您想开点儿,可别憋着事儿,否则您这病可怎么好啊。”
“燕儿,你哥没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没用了,病不病的又有什么,迟到要去的。”
“不,娘,您别这么说,大哥回不来了,您要也不在了,要我怎么活啊!”
“燕儿,你要好好的,娟子还小,不能没了娘,你们母女俩一定要好好活着。”
“娘,您等着,我这就去金巧巧那,把大哥的抚恤金要回来!听说有五两银子呢,少说也得给我们二两,您是大哥亲娘啊,您都没钱治病了,金巧巧竟还将钱自个儿独吞,实在太可恶了!”
“娟子,照看好你阿奶,娘出去一趟。”
“是……”
祁燕怒意汹汹从屋子走出来,邓钰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