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马骏并没有闻到叶雯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他以为某位女士身上涂抹的香水味道,有一曲舞,叶雯上了趟洗手间,马骏被另一名主持人请跳了一曲,他发现,这种莫名的香味消失了,等叶雯再次拥着他后,香味又回来了,马骏找到了香味的来源,问怀里的叶雯,你洒的什么香水?怪好闻的。
叶雯笑了笑,说,多谢马部长的夸奖,我并没有用香水。马骏说,不会吧,这不是香水味又是什么味呢?叶雯说,马部长的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在马骏看来,叶雯不像是在说假话,再说了,她没有说假话的必要。马骏趁着霓虹灯扫向了舞池的另外一端,贴近叶雯,认真地用鼻子嗅了嗅,嗅到了那种让他迷醉的香味。
叶雯见马骏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本能地向后倒了倒,她低声说,马部长,很多人看着呢。马骏见她会错了意,说,我还在为刚才的问题纠结着呢,现在终于明白了,你身上的香味,是天然的。叶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马部长真会夸人。马骏说,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碰到了还珠格格里的香妃一角的原型。
叶雯对马骏的话,警觉起来,她发现眼前的马部长目光有些迷离,这可是一个危险的讯号,自己本想利用这位马部长拒绝顾海峰,没想到赶走了老虎来了狼,叶雯灵机一动,问,马部长您不要光夸我,依我看,马部长比我大不了多少,怕是还没有结婚吧?
马骏说,我的孩子都两岁多了。叶雯叹息着说,真是看不出来啊。马骏笑了笑,说,怎么,我看起来很年轻?叶雯说,说句不怕您怪罪的话,我还以为您跟我差不多的年纪呢。马骏说,今年都三十一啦,我爱人曾经在县电视台工作过,不过她离开的时候,你还没去呢。
叶雯说,我大学毕业后,就到电视台上班,现在已经工作三年了。马骏说,你看起来,也很年轻啊,顶多二十出头。叶雯说,老喽。马骏笑了笑,说,你瞧你,怎么说话老气横秋的。叶雯说,我指的是心态老了。马骏说,这话听起来新鲜。
两人又跳了一曲,叶雯说,马部长,我求您一件事。马骏说,何必用个求字,有事你就说吧。叶雯说,我能不能提前离开?马骏问,跳累了吗?叶雯说,是有些累。马骏说,好的,你早点回去休息吧,说实话,我并不想跳舞的,原先念书的时候还好这一口,现在好久都不跳了,也累得慌,不过,今天能有幸有你共舞,不失为一种享受。对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不了。叶雯拒绝了马骏的好意,她说,我打个的士就能回去,要是让何局长发现我没有善始善终,她会批评我的。马骏看了看倒在顾海峰怀里的何美仙,这女人的眼睛居然闭上了,一副陶醉的样子,他对叶雯说,这曲跳完,你就悄悄地走吧。等回我会跟何美仙说,是我让你走的。
叶雯感激地点了点头,她说,马部长,谢谢您呐,下次您再来泽西,我会再来陪您跳舞的。音乐一停,叶雯朝马骏点了点头,消失在了舞厅门口。
何美仙见马骏独自坐在沙发上,连忙走过来问,马部长,小叶呢?马骏说,我很累了,不想跳了,就放她走了。何美仙一脸的紧张,问,小叶怎么回事?是不是她没把马部长陪好?马骏说,小叶的舞跳得很不错,跟她共舞我很舒服,只是我好久没有跳舞了,有些累。
何美仙连忙从水果盘里取了块西瓜,递给马骏,说,马部长,您要是不想跳了,我看就散了吧,您好早点休息。马骏接过西瓜啃了一口,说,好吧,等他们跳完这曲,我们就回吧。
虽然顾海峰意犹未尽,但是马骏提出回去休息,他怎能违拗?一行人分乘几辆车驶出了电力局的大门。电力局局长显然得到了顾海峰的指示,往马骏的车上放了好多土特产,司机跟马骏讲了,马骏没有作声。
顾海峰的车开在最前面,何美仙的车次之,刚上路不一会,何美仙的车就突然停了下来,车门开了,何美仙下了车,眼睛朝昏暗的人行道方向打量。马骏停车问,出了什么事?何美仙把手机递给马骏,说,马部长,您听一听,这是小叶的手机号,她打通了我的电话,我接了,她却不出声,里面好像有男人在笑。
马骏接过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得不大清楚,但是笑声却有些剌耳,心想,叶雯不会是遇上坏人了吧?他问,小叶住在哪?何美仙说,在城东住着呢,马骏说,这样吧,我们两辆车分头去找,一定要把她找到,出了问题可不得了。
车行到电力局门口不远处,四下张望的马骏突然发现了在一个小巷里面有一点亮光,起初,他还以为是车灯落在某处镜子上的反光,等车驶过后,他心想不对,四周一片昏暗,车灯又一直向前打着,怎么会是反光呢?他连忙吩咐司机停车。他一个箭步,下了车,对司机说,你跟我一起来。
司机跟在马骏身后,向小巷小跑过去,只见几条黑影正在嘻笑不止,马骏正要喊,司机拉了他一把,低声说,他们人多,我打电话报警。马骏示意他快打,不想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音量虽不大,但在深夜的巷口,还是让人惊觉,那群人停止了嘻笑,向巷口张望,马骏顾不了许多,大喝一声,你们干什么呢?话未落音,一个女人尖叫了一声,救命,马骏听出来了,女人是叶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