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珹眼珠转了转,促狭地呵呵笑,“留心啥?留心江大小姐过的好不好,还是江家赘婿近日有何动向?是不是对苏然前情未了啊?”
“留心江家会不会已经跟老历王达成了什么约定,你整天满脑子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能不能正经点?”
柳道非义正言辞呵斥道,但是又变得通红的脸却让他显得有些虚张声势。
上官珹忍不住呲着大牙笑,柳道非气地抓起砚台要砸上官珹,上官珹忙拔腿跑了出去。
跑到院里还扯着嗓子喊了句,“兄弟,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帮你好好留心的,那小子要是贼心不死,我帮你弄死他!”
柳道非暗道不好赶紧追出去,上官珹却已经跑的不见人影了,他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后悔莫及。
早知道,就不该跟殿下提这事,殿下要是真把沈坚给弄死了,苏然肯定又要跟他闹。
她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安排,怎么就能容忍沈坚一直蹦跶到现在呢?
苏然若是听到这话,定会回他一句:蹦得越高,摔的越死!
平阳府,已经下了两天的雪了,还没停的迹象,云祥只能再次派人清理积雪。
积雪已经一尺多厚了,即便是砖瓦房顶,也得及时清理,不然被雪压塌可就麻烦了。
云祥抄着暖袖站在院里盯着众人干活,守门的小厮忽然跑来禀报,“云姑娘,有个自称是姑爷表侄的人上门求见。”
云祥一听又是沈家亲戚,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沈三燕疯婆子被她关进万福堂里还不安分,先是又喊又叫又哭又闹,被粗使婆子绑起来堵了嘴,这才老实了。
哪知夜里又不知怎地磨断了绳子,若不是守门的婆子警觉,差点就让她给跑了,狠狠打了一顿,饿了两天,这才不敢再闹腾。
云祥让婆子每天只给沈三燕一个馊窝头,一碗水,打算慢慢把她给熬死,再趁夜里四下无人抬出去,弄成个无意中死在江家院外的讨饭婆子情形。
再安排人随便给她弄口薄棺材埋了,还能彰显一下他们江家的仁慈,等沈坚知道死的不是叫花子,而是他亲姑姑,也只能捏着鼻子吃下这个哑巴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