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柳溢听得一愣,没想到自己家这偌大的家业居然是别人的,慌忙问道:“母亲,那咱们怎么办,若是你说的王颜门主要收回这柳庄,咱们岂不是要沦落江湖。”柳溢安逸奢靡的日子过的惯了,第一次担心起了往后的日子。
柳高氏看着儿子不争气的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放心,咱家虽说这么多年都是金刀门暗中支持。你娘亲我,这么多年下来,也积攒了不少,就算他金刀门翻脸无情,咱娘俩还可以去投靠你舅舅。而且..那东西还在我手上,咱们对王门主来说,还大有用处。我现在担心的是,这次来的这位费魏长老,听说原是一个江湖浪客。投入金刀门下后,几件差事都办的极为妥当,才深得门主信任,此次门主派他前来,我想这事一定不简单。”柳高氏虽然生的丑陋,却还有些心思,猜到此番王门主交代的事情,定是极为难办。与儿子说道着此番费魏长老此番前来的目的非同一般。
柳溢心里可没在乎什么金刀门,费长老,只听到母亲说这家资积攒,投靠舅舅,放下心来。可听母亲又提起这费长老此番前来的事情,让柳溢又惊慌起来,自己在这凉州成过的如土皇帝一般,若是这差事会牵连到柳庄。到那时,若没了柳庄,可怎么办,柳溢不由的望向正厅方向。
正厅中,费长老大摇大摆的坐在主位之上,看着立于一旁的柳庄之主柳飘飘,语气缓和了许多,开口道:“柳庄主,坐,这次老夫受门主之命是有两件事需要柳庄去办。”
柳庄多年为金刀门敛财,吸纳死士,如今柳庄规模日渐强盛,柳庄主的武境也在这些年踏入登堂境巅,近期也隐隐了有了一丝破关入器人境的松动,在他心中早已有了脱离金刀门自立的想法。
要脱离金刀门,那些死士就是抗衡的资本,可号令这些死士东西,待自己如下人的母夜叉柳高氏一直把持着,没有那些死士撑腰,就没有和金刀门叫板的实力。
望向费长老那丑陋的脸,柳飘飘只能压下心中的厌恶,面上恭敬开口道:“谢长老,柳飘飘当年在金刀门中只是一名普通弟子,得门主看中,柳某才能今日替金刀门打理这柳庄,如今门主有令,柳庄上下无有不从。”
说完此番话语,柳庄主又轻轻击掌,厅外老管事忙端着一盘金银入内,柳庄主接过,挥手退下管事。来到费长老身边,开口继续道:“费长老一路辛苦来到柳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费长老眯着双眼瞟了一眼托盘中那厚厚的银票和宝物,心中感叹这柳庄果然富有,随手端出,瞧着就有万两之资。看来适才自己震慑的那手掌法已经奏效,丑陋的笑容又爬满了面庞。开口冲着柳飘飘道:“柳庄主多年来为金刀门耗尽心血,门主时长与老夫提起,今次也是因事情重大,这才派了老夫来帮柳庄主啊。”
柳庄主忙陪上笑脸道:“还请费长老传令。”
费长老不声不响的将银票塞入怀中,随后对柳庄主道:“这第一件事,门主交待,元日节后,伪装北晋游骑之事暂且停一停。”
“为何,那些人虽掌握在我夫人手中,可每次都是我亲自持令召集。这些事做的隐秘,劫掠财物之后,不留任何活口。若是停了,无论是招募死士还是…处处都是用钱的地方,这一停...”柳庄主眼中露出了为难之色。
命人假扮北晋游骑劫掠百姓敛财之事若停,自己这柳庄开销就断了一大头,柳庄主还以为是门主担心自己做事不密,忙开口向费长老解释。
费长老将柳庄主的神色瞧在眼中,挥手打断了柳庄主道:“柳庄主不必如此,门主这命令自然有他的考虑,你只需听令就行,再说了停一段时间,等着风头过去,自然这财源又会滚滚而来。”
柳庄主虽不情愿,但也只得开口道:“还请费长老放心,门主之令,柳某稍后就交代夫人吩咐下去,门主的第二道令是何事?”
费长老环顾四下已无人,示意柳庄主附耳上前,轻声耳语道:“元日节,会有一朝廷高官自北而归,回凉州省亲,我要你尽出死士。无论付出何种代价,都要此人把命留在凉州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