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肃乐也脸色好了起来。
张国维问道:“吴争,可知道老夫与钱大人留在王府内,与殿下商议什么吗?”
吴争哪猜得到?
原本以为是二人为自己抚恤银两之事与朱以海商议。
可张煌言已经肯定地否了。
吴争也实在猜不出来。
张国维看了一眼钱肃乐道:“我等都知道,方国安与清军暗中私通之事,与其养虎为患,不如尽早挤破脓疮。我二人在向殿下进谏,若你此次在击败另一路鞑子骑兵之后,借大胜之威,由你着手接手越国公方国安在钱塘东岸的明军。”
吴争一听大惊,脱口道:“万万不可。”
张国维惊讶道:“有何不可?”
连钱肃乐也看向吴争。
张煌言面露异色,确实,在朱以海面前商议这种大事,他目前的身份还不够品阶。
自然是不知情的。
吴争答道:“鞑子先头部队已经进入浙东,钱塘江对岸清军与明军正在对峙,此时骤然换帅,一则方国安不会束手待毙,二来引起兵变,恐怕东岸防线会不战而溃。再则,下官虽然打了几场胜仗,但从在叔叔手下任哨官至今,从未指挥过这么大规模的作战,又怎能担得下如此重担呢?”
张国维叹息道:“你说得是,殿下意思也是如此。可叹朝中,竟找不出第二个能为帅之人,老夫早年倒是带过兵,可那时也不过是区区指挥佥事,指挥的也只有一二千人。”
说着转脸看向钱肃乐。
钱肃乐如坐在火上一般,往上一窜道:“张大人别看我,虽说之前老夫确实召集了五六千人,可没有打过一场象样的仗,况且这五六千人都是民间义士,也没人有统兵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