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招呼之后,三兄弟相顾无言。陈璇玑问顾长念,“欣然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过来?”顾长念面色无波,淡漠地说,“我在公司,下班就直接过来了。”“你从公司去欣然住的地方明明顺路,为什么不去接她一去?”陈璇玑蹙眉道,明显有些不高兴。“没兴趣。”顾长念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的感情。似乎说的那个人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一个陌生人。陈璇玑气结,“你是不是对这段婚事很不满意?”“难道我应该满意吗?”顾长念好不避讳的冷笑。陈璇玑虽然恼,但却也舍不得骂自己儿子,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别忘了如果不是欣然,就没应现在的你。”陈璇玑对这个儿媳妇其实特别的满意,乖巧懂事,大家闺秀,曾还是著名的国家跳水运动员,是代表国家拿过金牌的国民英雄。另一方面则是这个儿媳妇等同于救过自己儿子的命,她心里感激。可他不知道为什么,顾长念就是对人家一件那么大。提起这个人,顾长念一向沉稳肃静的脸都变得厌恶不耐烦,“现在是什么年代?我以为就只有外婆才是封建迷信,没想到母亲您也是这样。”“你……”陈璇玑哑口无言,不熟她封建迷信,而是太巧合了,巧合的一分不差。秦朝暮觉得这气氛有点诡异,但她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敢插话。安静的坐在顾长久旁边,她甚至不敢打量顾长念和陈璇玑现在的表情。她侧身,凑到顾长久耳边小声的说,“小久,我给你揉会腿吧?”她柔软的嘴巴压在他耳廓上,温热的气息顺着耳廓涌进耳膜,一股难言的酥麻由脊椎延伸直脑袋,瞬间炸开了一朵灿烂的烟花。顾长久压制住跌宕的思绪,将薄唇压在她耳边小声说:“好。”秦朝暮脸红了,她低头,双手放到顾长久肌肉札结的腿上轻轻的开始揉了起来。他腿部现在还没有来事萎缩,肌肉结实健壮。一想到以后他双腿回慢慢萎缩,消瘦,变得难看无力……秦朝暮心里就无比的难受。顾长念还在和陈璇玑对峙。顾长情翘着二郎腿在打游戏,压根不参与,好像这件事和他没有一分钱关系一样。顾盼恣见气压骤然降低了,忍不住缓和气氛说,“没事没事,这感情的事情满满培养的,长念是好孩子,欣然也是个好孩子,这相处久了,肯定会生出感情的,这事急不得急不得。”陈璇玑没好气的瞪着顾长念说,“我不是急,我是待欣然不值,你好歹对人家尊重点,对人家好点,行不行?”顾长念不语,食指敲着腿部。顾盼恣也说,“确实,长念你对心然的态度……过了些,以后可别这样了,你看欣然对你多好,照顾的无微不至的,你可不能把人家的心意无情的丢弃到地上,知道吗?”“姑姑,我自有分寸。”对顾盼恣,顾长念的态度还算恭敬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大概过了十几分钟,院子里再次传来了车子引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