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浦人做生意优秀,但和他们打交道也让我心累。你总是猜不出他们心里所想,沟通起来很是费劲。”廉明宇无奈摇头苦笑。
“这就是地域差别,看问题角度不一样。”厉元朗解惑道。
“或许是吧,不过……”廉明宇摆弄着酒杯,终于谈及一个敏感话题。
“我去之后深深感觉到,张寒启同志在江浦市的影响力还是非常大的。他在任这些年,正是江浦市经济腾飞发展的最快阶段,江浦人充满享受到了由此带来的红利,所以对他的印象非常好,评价也高。”
“是啊。”厉元朗感慨说:“他在江浦工作十几年,有较强影响力并不为奇。”
“元朗,我的意思并不是评价谁,只是觉得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做太久,他的影响力是根深蒂固的。这种烙印深深根植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挥之不散。”
厉元朗点头回应,“所以,我们才有干部异地交流,就是杜绝这种现象产生。”
“现在想来,这几年来,我从东河到祥北,又从祥北调回东河,之后去了荣山省的拜州,到如今的安江省,来来回回走了四个省七个地方。”
“每到一地,都有个熟悉过程,说实话,我非常理解你。正所谓头三脚难踢,明宇你肯定正面临这个问题。”
廉明宇举起酒杯和厉元朗碰了碰,深有感触道:“元朗,我的头三脚和之前去的任何地方不同,就像我提到的,在人家地盘做自己想做的事,终究不是那么容易。”
喝下一口酒,厉元朗赞同说:“张寒启人不在江浦市了,可他的影响力依然是你目前需要面临的困惑。明宇,什么事都有一个过程,你才去几个月,时间尚短,别急,慢慢来。对了,你在什么区?”
廉明宇回答说:“鹿江区。”
“那里怎么样?”
“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江浦是全国经济中心,鹿江又是老城区,已经形成一套完善的经济体系。”
“我去的这段时间,主要是到各处走走转转,了解情况熟悉人和事。在与他们交谈中,张寒启的名字时不时挂在他们嘴边,一提起他,眉飞色舞,特别是那些商人,对张寒启的评价非常之高。”
“明宇,这件事你有没有和劲峰同志沟通过?”厉元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