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见萧剑一直在打量自己,不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便用手指了找自己,说道:“我叫阿木。”见萧剑一脸疑惑,便又开口重复道,“阿木,我叫阿木。阿木,我的名字。”少年一边用手比划,一边重复自己的名字,急得满头是汗。
少年比划了老半天,萧剑终于明了——他这是在教自己说他们的语言!“阿木”,萧剑模仿着少年的口型和声音开口说道,不是自己发出来的声音却有总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明显不是少年所发一声音和腔调。
少年见萧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高兴得差点就要跳起来,兴奋地指着自己说道:“阿木。”
“阿木。”明白了少年的意思,萧剑便认真地跟着少年学习起来。自己身处陌生之地,连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想把事情弄清楚,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学习他们的语言,然后再向他们打听事情的来龙去脉。
模仿了两三次之后,萧剑很快就说得和少年相差无几了。见萧剑已经能够熟练地掌握这个词语,阿木又拿起放在桌上的碗,说:“碗“。似乎是怕萧剑听不清楚,特意把语速减慢了许多。
“碗“,有了上次的经验,萧剑学习起来明显容易了许多,才模仿了两次,就已经很标准了。
少年又拿起房间里的其它东西,一一耐心地教了起来。萧剑身为特种兵,本身的智商就要高出常人不少,再加上少年这种别出心裁的教学方法,萧剑很快就学会了十几个词语,而且还学会了几个非常常用的短句子,如“你好”,谢谢“,“我饿了“等。
“这孩子,天资聪慧,又有耐心,这要是在华夏国内,说不定能成为一个优秀的教师。“萧剑感叹之余,也尝试着想将华夏的语言教给眼前的少年,可是没过多久,他便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现在难以克服的困难——因为自己手上有伤,无法动弹,也就无法像少年一样通过肢体语言让少年明白自己的意思。好半天下来,少年也只学会了“萧剑”这一个词语。不过萧剑并不担心,相信过些日子,等自己伤势好转了,能手脚并用了,一定能教会阿木更多的华夏语,而且他也相信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掌握好少年所用的语言,就能够和和他们顺利的进行交流。语言的学习是离不开语言使用的环境的,这一点不同于自己在华夏国内学习外国语言——天天只知道死记硬背,没有真正开口的机会,学的完是哑巴语言。现在自己天天和这些人在一起,又有这么一个聪明绝顶的好老师,耳濡目染之下,学习起来肯定也会快得多。
时间过得飞快,在这种愉快的教与学的过程中,很快就来到了正午。而此时的萧剑也显得疲惫起来,开始接二连三地打起呵欠来。毕竟是大病刚醒,身体也还处于极度虚弱之中,精神不好也属正常。
阿木见萧剑累了,便不再说话,将他扶着重新躺回床上,一直等到萧剑睡着之后轻声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阿木在院子里四处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自己的阿妈,当下心里变得有些忐忑起来。阿爸一大清早就出去了,而阿妈去找阿爸也去了一两个时辰了,可两个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吧?阿爸前几天把屋子里的那个大哥背回来时,部落里就有不少人提出了反对意见,尤其是那个老巫婆,平日里就和自己家不对付,今天会不会也拿这件事做文章,找自己阿爸阿妈的麻烦?”那个该死的老巫婆,阿木一想起来就生气。平日里装神弄鬼骗取族人的钱财也就算了,可最近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姐姐的头上,要让自己的姐阿西卡嫁给她那将近三十好几的小儿子丹西皮。这个丹西皮,部落里的人都知道,根本不是个什么好货,平日里什么都不做,整天游手好闲,东游西荡,到处拈花惹草,只知道玩女人。部落里好几个女孩都遭了他的毒手,被他给祸害了,有两个更是在被他玷污了身子后,因为想不开,自己寻了短见!可是因为他老妈是部落里的巫师,老爸又是部落里的副酋长,族人们都不敢招惹他,只好忍气容声,敢怒不敢言。好在自己的阿爸是部落里医术最高明的药师,不仅能练制族人们常用品各种丹药,医治过不少受伤或者生病的族人,而且平日里为人也十分豪爽,再加上他乐善好施,部落里不少人都得过他的照顾。因此阿爸在部落里颇得人心、很受人敬重。也是因为这一点,老巫婆玛西图也不敢拿自己阿爸怎么样,只能时不时找点小茬子,给自己阿爸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