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醒来,郦朝蕴惺忪坐起,只觉身下有些湿黏之感。

    怔了一瞬,她忙往衣里瞧去,见衣下肌肤完好,动了动也没感觉有什么异常不适,方放下心来。

    回想起昨夜怪诞梦境里的坚硬火热,肆意侵夺,郦朝蕴心头火猛然烧起,在羞辱感裹挟下,她又气又怒,一拳砸在床上。

    “真他娘的撞鬼!”刚闷声骂了一句,忽又听到外面传来嘈杂叫嚷声,乱哄哄的。

    “姓吕的,给我出来!”

    “哎哟,您一个夫道人家,怎么能这么不守夫德呢?”

    “姑爷爷,别嚷了!娘们儿们都在上面睡觉呢。”

    只听见一道男声传来,声音洪亮,中气颇足,正满口唤着吕夫人。

    郦朝蕴心里一亮,随便捞件衣裳往身上一披,趿鞋打开了屋门。

    却见对屋的门也应声打开,郦朝薇咬着苍白的唇瓣,眼下挂着两道青痕,从屋里探出头来。

    郦朝薇围场的伤刚刚见好,就跟着一路奔波,连日来不得好觉,昨晚陪了几杯酒,又因长相儒雅干净,被楼里的哥儿们狠生调戏了一番,好不容易才逃脱,这天还没大亮,又被叫嚷声吵醒,当下心情可想而知。

    恰巧,郦朝蕴心情也不怎么好,不禁暗自讥诮一声,“后面等你的还多着呢。”

    那边,那还在叫嚷的男人已经冲了过来,郦朝蕴默默伸出一指,往隔间指去,“在那里。”

    男人扫了郦朝蕴一眼,神色不善,却什么也没说,只抬脚卯力踢开了隔间的门。

    这下,只怕整层楼都听见了动静,陆续有房门打开,从中探出一颗颗圆溜溜的脑袋,有的甚至嘴里飙出一两句骂声,以发泄被打搅的不满。

    郦朝蕴拽过刚开了门的郦朝英,对她悄悄竖起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