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是,秦凝的确赢了。
端郡王不仅送往扬州知府府内一封信件,且还亲自携端郡王妃来了扬州。
扬州知府和两淮盐运使的关系很微妙。其实扬州知府这个官职本身就很微妙。身处两江之地,因为水运的关系,所以商业极为发达,税收也是全大宁朝无地方能比之地,再加盐运,便是更加重要微妙之地。
封疆大吏遍布周群。扬州城又设两淮都转盐运使司,两淮巡盐察院署。本来其实这些事跟扬州知府这个官职也并没有太大关系,知府只监管当地政务。可因为同朝为官,又设在扬州,所以总是有抬头不见低头见,总有交集的时候。
扬州知府坐拥如此富庶之地,自不是一般官员能坐的了的。直接回禀于当今圣上。而盐运作为大宁朝的也极为重要之事,所担任之人也是当今圣上极为看重之人。都为圣上亲信,又各自禀告。其中微妙的拿捏极为重要。
互相监管,分寸拿捏。当进当退,其中都是厉害。
更何况,这其中还涉及一个两淮巡盐察院的巡盐御使。总巡查在盐道,时不时便在扬州。
所以这边郑杨的亲戚郑明杰在凝妆阁闹了事,那边没过夜,已然传进了扬州知府褚廉晋的耳朵中。
其实近来扬州城内新起的这一家首饰铺子,凝妆阁,褚廉晋也是有所耳闻的。是因他家夫人自开始光顾,便时常在说这里。褚夫人是为京城人士,随夫君扬州上任。过惯了京城的日子,又跟随自己夫君地方历练,最终到达扬州。虽说扬州当真富庶,可褚夫人还是动不动便有埋怨之言的。
她埋怨的也是。不管哪里都比不上一朝都城。
不曾有都城的繁华,也没有都城那各种的时兴玩意。而自从凝妆阁的开张,褚夫人便是从未有过了。甚至两淮之地距离扬州近一些,距离京城远的一些官家夫人也有听闻的过来了。她这才觉得如今的日子当真极好,因为凝妆阁,所以念叨的多了一些。
本来京城之内的景楼知府大人褚廉晋也是有听闻的,是谁的产业他也知道。所以扬州城开了这么一家分号,他也是有些好奇的。再加上自己夫人的总在念叨。只是还没有机会了解,便来了如此的一档子事。
身边的贴身官差在问:“大人,这事我们该如何是好?”
褚廉晋想了想,回说:“先不急,等等看看。”这话不假,他们本来便没有接到京城内任何同僚的任何言语。等等一点错都没有。
直到后来接到了端郡王的信,叫他照顾一二,他在来的途中。
然后褚廉晋这才回过味来,听闻那位凝妆阁的东家是为女子,虽总带着帷帽,也可看出是夫人发式。只身一人来至扬州开分号,如今端郡王竟然说叫他照顾一二,而且还只身来了扬州。而且这位夫人开的还是景楼的分号。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