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正准备登小船去和谈,见她来了,便笑吟吟迎了过去。

    “阿阮,何事?”

    他又是连着两天两夜没休息,但打了胜仗,依然神采飞扬。

    阮清将他拉到一边,小声儿道:“阿徵,你不能去。万一东阳人无信,你这一去,便是深入险境。”

    谢迟眉峰一挑,“孤若不去,岂不是叫人看做贪生怕死之辈?放心吧,没事的。”

    阮清知道,自己可能是小人之心了,但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

    谢迟是太子,是储君,他只有平安回到大熙,坐上他的江山,才是最重要的。

    其他都是空谈。

    阮清刚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三言两语劝不动他,也知道多说无益,索性便口中蹦出两个字:

    “儿……儿子!”

    谢迟眸子一震,“什么?”

    阮清喘了口气,才道:“我说,你若是去了,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便铁定没有儿子了。”

    谢迟:……

    他看了眼她勒得细细的腰。

    哼,还当她有了呢。

    阮清见他不语,还以为他在犹豫斟酌,便又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