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玦跟在后面,将人恭敬送出船舱,又恭送目送谢迟下了船。

    等回了屋里,见阮清还躲在红帐后。

    “他已经走了,出来吧。”

    沈玉玦立在绣架旁,背对着她,手指小心拂过绣了一半的百鸟朝凰图。

    阮清将红帐拉开一角,小声儿道:“我……我衣裳全都湿了。”

    她到底也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京城侯府的贵妇,为了逃生,可以钻男澡堂子,但是却不能湿着身子,与陌生男人共处一室。

    沈玉玦一怔,随手将一旁挂着的一套浅紫色的衣裙摘下来,丢了过去。

    “换上。”

    阮清只能蹲下身子,伸出手,将那套衣裙拽入红帐后。

    她身子是湿的,又躲在帐子里面,更衣甚是不方便。

    幸好,沈玉玦从始至终都背对着她这边,完全专注地在看他那幅绣图。

    阮清窸窸窣窣好一会儿,才从红帐后走了出来。

    “我换好了,谢谢公子。想斗胆再问公子一遍,您船上,真的没有叫阮临赋的人吗?”

    “没有。”沈玉玦并不回头,回答地冷漠干脆。

    阮清一阵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