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聚财不以为意,若不是意识到钱林骗了范坚,他也想不起来这件事,只说道:“不用道谢,举手之劳而已,况且我也存了私心,想让你早些推案,我也好早些干完活回家。”
他坦坦荡荡地说了自己的小私心,反而让众人更加高看他。
楚昭云心想,或许青州衙门里的人,没有她想象中那般糟糕。
当然,钱林除外。
范知州瞪了一眼善良却愚蠢的侄儿,心里也有了定数,回归到正事上,“钱林,莫要有几分小聪明,就把其他人都当成傻子!你是想让本知州去兖州请人过来亲自指认你?自己没当成推官就陷害新推官,人品如此不堪,衙门也难容你!”
“知州大人,这些都是猜测,不可轻易相信啊!”钱林背上出了冷汗,只要兖州的人没有来,只要不到最后一刻,他绝对不会承认谋害楚昭云一事。
他的心思,范知州看得明明白白,“你不认,那就等着兖州的人来!眼下你还有一桩罪!七年前,驿馆的案子,是你去验的尸,卷宗也是你亲笔所书。说!为何隐瞒死者的致命死因和身上的鞭伤!”
“!”钱林大惊,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楚昭云和范坚兜了这般大一个圈子,是为了七年前驿馆的案子!
那日去驿馆验尸,他就说好似以前和驿馆有什么牵扯,但他没想起来。
眼下,全都想起来了!
想起来,也不能认!
事情过了七年,一个老仵作的供词,算什么证据?
“知州大人,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范知州也不欲给他留脸面,直接问道:“听不懂?七年前你隐瞒了莫怜的真正死因,且草草结案,是不是收了他人银子?”
“我没有,七年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卷宗里写的什么,真相就是什么……那老仵作年老糊涂,定是他记错了!”
“那人骨上的伤痕,也是老仵作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