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昭云想的是,何禹是先离了汴京城一日,如哥儿才从伯爵府不见了,没有人会觉得是何禹神通广大带走了孩子。
可话不能说得太死。
江望月也补充道:“银子我放在孩子床榻底下了,虽然还了银子,可他们没见着银子,应是也想不到是何家带走了孩子。”
“快出城吧,不要告诉我们你们要去哪,快走吧,一路珍重。”
楚昭云对送人出城这件事已经轻车熟路了,最稳妥的法子就是不问去处。
“楚大人……楚大人大恩我们没齿难忘,只是不知该如何感谢楚大人。”李婉从来没遇见过楚昭云这样好的人,只是眼下非走不可,不知要如何报答她的大恩大德。
楚昭云眉心微动,说道:“只是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对外人说是我和江仵作带出来的孩子。”
切莫怪她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将来,实在是人心难测。
眼下她信任何禹李婉,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遭到出卖。
只好将丑话先说出口。
聪明的李婉立即明白了楚昭云的意思,郑重说道:“大人放心!我们夫妇以一家三口的性命起誓,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绝对不会说出楚大人和江仵作。大恩大德,有机会必将报答!”
“事不宜迟,望月送你们出城。”她得留下来盯梢一会儿。
楚昭云说着话,朝着江望月使了个眼色。
江望月回了她一个眼神,她就知道江望月已经将她准备的银子塞到如哥儿的襁褓里了。
若是没有足够的银子,能走多远?
将如哥儿带出来,她便得对如哥儿的安全负责,白日里她早就准备好了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