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是为父误会了你,你是为伯爵府着想的。”
“正是……”
“那行,你跟你祖母和母亲说吧,为父允了。”说完话,楚翰就等不及了,生怕走慢了再被孩子叫住,连忙头也不回的走了。
楚翰一走,宁福堂倒是安静了下来。
楚淑云看向祖母和母亲,温声说道:“祖母,母亲……”
也就楚翰能信了楚淑云的鬼话,楚老太太反正不信,“淑云,你跟祖母说实话,为何想跟着你妹妹去青州?”
“就是。”秦氏也不解,“议亲不顺,那就不议!什么老姑娘什么伯爵府的面子,都是浮云!母亲是想让你找个可堪托付的良人,但你也知道母亲不是要催你成亲的意思,就算一直在府上过活,这里是你的家,自己家里哪有脸面不脸面的,你莫要在意你父亲的话!”
“祖母,母亲,我方才跟父亲说的也并非全是假话,说不定去了青州,就能碰到有缘人呢?”楚淑云落了座,过了楚翰那一关,心里也轻松了许多,看着祖母和母亲担忧的眼神,她无法再继续隐瞒。
这才将心里的实话和盘托出:“祖母,母亲,我每日待在院子里都觉得无趣,出府后碰到的人也叫我觉得无趣,汴京贵女们天天不是攀比头面首饰就是计较排场和衣裳,前几日在荣安侯府的发生的事祖母和母亲也都知道了,这种下作的手段更叫我觉得无趣。所以我想出去看看,汴京之外,我从未去过的地方,或许不这般无趣呢?”
这一番话,听得楚老太太和秦氏心中震惊。
她们知道楚淑云是何意思,可汴京城里哪个女人不是这般过来的。
在室是闺阁女儿家的时候,在家中学琴棋书画,在外和贵女们品香插画。等成了亲,在家便相夫教子,在外便代表着夫家游走于一众大娘子之间。
这样的生活,得体,却也循规蹈矩,实在是单调。
楚老太太和秦氏也并非是活得顺风顺水的人,她们也曾觉得生活百无聊赖,可纵使心中波涛汹涌,放眼当下,还是得继续过日子。
可眼下,楚淑云却找到了别的路。
她要出去看看,她要出去找人生的其他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