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这油滑,哪个都不得罪的话,依旧叫陆含宜不满。

    “我哪里能跟大姐姐比呀!大姐姐她贤名远扬,人人称颂。”

    最叫陆含宜恨不过的就是前后两世,怎么不管嫁谁,陆令筠都有那么好的名声!

    都叫人恭维!

    她在京里这些年,但凡碰上陆令筠在场的地方,所有人都围着她转。

    弄得她就跟阴影里的老鼠似的,只能在人群里暗戳戳的看着她。

    今儿是陆宽的婚礼,她也是家里嫡姐,还是正儿八经的嫡姐,可所有人只知陆令筠,没一个找她的。

    她想到她和陆令筠同样是陆宽的姐姐,凭什么待遇差这么大!

    想到她和陆令筠在这个场合没半点差别,她这一次再也忍不下去,站出来冷嘲热讽一番。

    陆令筠叫她酸得不行,她举起酒杯,笑吟吟的给她敬一杯,“好了,大姐姐敬你一杯,今儿宽儿大喜日子,含宜你莫要生气。”

    陆含宜一把推开她的手,“你也知道今天是陆宽的大婚,你一个出嫁的姐姐在这里显摆什么!”

    陆令筠:“......”

    “我娘才是陆家正儿八经的女主人,她只是病了,不是死了!”陆含宜把几年来对她的嫉妒恨和心头郁结狠狠抒发一番,“她把陆宽的婚事交给张姨娘操办,倒是显着你了!”

    “二小姐,你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张姨娘听到这里,立马急了,她赶忙打着叉,“是我求着大小姐帮我的,你也知道,我身份低微,哪里能喝那些太太夫人们的酒!”

    “那我也没见张姨娘你来找我呀!”陆含宜阴阳怪气的看着张姨娘,“都是嫁出去的女儿,凭什么就她能替陆宽在这里喝大家敬的酒?”

    “二小姐......”张姨娘被她的咄咄逼人给憋得一句话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