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行李从知青点搬到霍家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丫丫十分懂事的烧了一大锅热水,夏宝儿先去洗澡。
郑秋蓉拿出一件霍成泽不小心被树枝刮破的衣裳,点着蜡烛替他补衣裳。
霍成泽则坐在堂屋里头看丫丫借着烛光抓石子儿。
“刚才你进门在那儿骂什么呢?大老远的就听到你那粗嗓门儿。”
郑秋蓉一提起这个,霍成泽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不是咱家那个臭小子,一年多没回来,好不容易回了哈市,还是不回来。”
“他回哈市啦?”
郑秋蓉放下手里的衣裳,一脸问号:“什么时候?他怎么不回来看看呢?吃顿饭也好啊!”
说着她又想起一件事儿:“你是怎么知道他回来了的?”
说起这个,霍成泽更生气了。
“我去老周那里打酒,他跟我说,他今天给市供销社送酒过去,碰见咱们家那小子了,听他的意思是,他现在没工夫回来,一天天的不着四六,都到家门口了,也不记挂一下家里的爹妈,你说说,这个臭小子,咱当初把他生下来干嘛?”
听到这里,郑秋蓉又继续缝衣服,只见她一只手捏着托布,手里的针飞快的在衣服上的豁口和托布之间穿梭,不一会儿就把那道豁口严严实实的包在了托布里头,形成了一个崭新的补丁。
“你说说他,有时间去供销社瞎逛,怎么就忙的没时间回家了?”
对于这样的事情,郑秋蓉明显看得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