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江再次动摇了。
想想也是,查到底很可能查出是自己的责任,那就麻烦了,反倒不如以瘟疫暴毙直接毁尸灭迹来得干脆,不留尾巴。
于是葛江点头,对仵作说道:“尸体抬走火化!”说罢,转身往外走去。
曲知县得意洋洋走到薄聪面前,隔着栅栏盯着他:“小子,死到临头还想垂死挣扎?没用的,明日乖乖上刑场受死吧!哈哈。”
说着,他得意地仰天笑出了声。
“笑吧,山不转水转,说不定等一会你就求到我面前,那时希望你还笑得出来。”
薄聪淡淡瞧着他,平静地说道。
死的这人既然非常重要,那上头的人不会轻易放过。
皇城司和县衙的几个仵作都查不清死因,这就是自己的机会。只要上面给他们施加压力,这知县就得求到自己面前。
知县却没想到这么远,他狞笑道:
“还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大得很啊,让本官求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吧。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说着,他袍袖一拂,转身急匆匆追上葛江出去了,片刻,所有人走了个干净。
曲知县跟着葛江走出县衙大牢。
仵作推着一架板车,把尸体放在上面,准备推到城门外乱坟岗一把火烧了。
就在这时,从衙门外急匆匆进来十几个人,都是家丁模样,簇拥着一个衣着华丽十分倨傲的山羊胡老者。
这老者满脸皱纹,眼中有冷厉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