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又慢条斯理喝着水,瞥了顾珺一眼:“在黄凌川那吃瘪了?”
这人气呼呼的,一副受了大气的模样,一丝不苟的脸上表情都有些僵硬破功,而听了她的话后,显得愈发焦躁,在帐篷里来回踱着步。
她这熟稔的口吻落在帐篷里,众人的神情又各自变幻了一番。
冷烽轻哼一声,看顾珺的眼神不带一丝善意。
二赖子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充当汲取八卦的木头人,必要时候提醒一下老大,喜欢一个人到底应该怎么做,免得他家老大最后把自己给玩死了。
顾珺倒是因为云楚又的态度缓和了一下神情,沉着眉眼,语气悲哀道:“黄凌川是铁了心要干那种猪狗不如的事,我说的话不管用,那些病兵再不好转,都会死。”
他虽然不是四象军的人,但皆属同宗,再说,如今战事在即,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全国各地都在招兵,五千余人,怎么能任由黄凌川这么作践?
顾珺朝着云楚又低下头,喃喃道:“云同志,如今我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了。”
云楚又盯着他看了片刻,扯了扯唇角,意有所指地反问了一句:“寄托在我身上?你认为即便我真有办法救人,黄凌川愿意出这一笔钱吗?”
顾珺下意识抬眸看她,脊背冒出冷汗,两人算是变相对疟疾之事做出了总结。
冷烽也沉下脸来,心中不免感慨自己的霉运,怎么偏偏就牵扯进四象军中了?
“队长?云同志和顾珺在说什么啊?”梁满仓一脸疑惑,看看金大锤,他脸上的表情和他相差无几,两人都听不懂他们在打什么机锋,只能向冷烽询问。
冷烽摇了摇头,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扰乱军心。
一切事,都需要在完全确定后再说。
说话间,大鸟喘着粗气回来了,顾珺猛地转过身准备接药,好让云楚又确定一下,可一看大鸟手里空空如也,面色骤然一沉,呵道:“怎么回事?药呢?”
大鸟一脸憋屈,低声道:“不是老大,他们不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