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两个闫家军带着扣着镣铐的闫处信进来了,她神色痛苦,目光凝滞,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癫狂,可见刚刚没遇到什么好事。
云楚又看着闫处信,抿了抿唇,看向赵永贞:“所以,闫应彪,闫应枫有问题?”
闫处信刚刚是被郭迭带着去寻闫应彪和闫应枫的,这两人皆是她的亲儿子,本以为不会有事,没想到,多年来的隔阂,让闫处信也阴沟里翻了船。
想来,她会被擒住,其中少不得闫应彪或闫应枫的功劳,否则她不会这副表情。
“你倒是不笨。”赵永贞瞥了云楚又一眼,心里对于霍湛能找到这样一个女人,感到非常不满,一个莽夫所生的儿子,理应寻个五大三粗的蠢笨女人才是。
赵永贞自认云楚又只有一人,就算再厉害,也逃不出西灵山去。
她便道:“闫应彪是大帅之子,又娶了马先施之女,这些时日闫巍宗正在逐渐给他放权,日子过得极为滋润,如何愿意跟闫处信离开?”
“至于闫应枫,呵,一个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的蛀虫,离开了西灵山的庇护与钱财,他怎么生活?闫处信这些年在外练兵,脑子都练傻了,居然会有这样的幻想。”
“也不怕告诉你,在郭迭领人见到闫应彪的那一刻,闫处信就已经被擒了,如何,有这样的合作者,你可失望?奉劝你一句,及时回头,否则丢了小命,得不偿失。”
“只要你放了我儿,闫处信你也可带走,我已是给了最大的诚意。”
云楚又冷笑:“赵女士对闫靖倒是颇为上心,那说明你也不是不懂母爱为何物,那如何能做出杀子的畜生行径?想要闫靖,可以,用你自己的命来换。”
闻言,赵永贞面色一沉:“果然是替霍湛来出头的,丫头,男人的爱最是不能相信,奉津势大,你真当霍湛娶了你,便只会有你一个女人吗?我念你年幼,不与你多般计较,只要你愿意放下刀,日后为我效力,西灵山可给你所有你想要的,如何?”
云楚又轻笑一声:“啧,好一个断情绝爱,手握权柄的赵永贞。”
“大帅可听清楚了?赵永贞心里可没有你了,你如今还活着,就已经惦记着瓜分西灵山的权势了,怎样,是不是后悔当初不该夺人妻子?还用自己手下将领的性命去填这一桩背德的情事?午夜梦回时,他们可曾来找你索命?”
闫巍宗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只一双眼紧紧盯着赵永贞。
“我再说一遍,放了我儿,否则——”赵永贞失了耐心,厉喝一声,举枪便对准了闫处信的脑袋,显然,她将闫处信当做了可以威胁云楚又的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