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说江南那边,当初荣府往京城送嫁,雇的就是曹家的镖师。
我那庶妹一说起这个事儿,就连连点头,说确实是太巧了,谁也没想到两家还有这渊源。
但紧接着她就压低了声音跟我说,其实荣家那趟镖有点问题。
她嫁到曹家之后,偶然听人提起过这件事。说当年跟镖的一名镖师曾说过,那支镖的感觉不太对劲。前半程马走得很慢,因为箱子里的东西重,马拉着吃力。
但等到接近京城时,马的脚程忽然又快了起来,就连车轮子印都变浅了。
他当时就觉得奇怪,按说走镖到了后半程,特别是接近目的地时,马应该是最疲惫的。
为此,他们还在京城附近歇了两晚。
但走得越来越轻松的马,和变浅的车轮印子,总让他有一种箱子里的东西变轻了的错觉。
肯定是错觉,因为箱子都是用封条封着的,要到了京城侯府才能打开。
封条每日早晚都会有人检查,不会出错,所以里面的东西不可能变少。”
宁惜画说到这里,看向慕长离,“当年这事儿她就是随口一说,我们谁都没往心里去,我也没有多问,甚至过后就忘了。
昨日大嫂跟我说起荣家当年的那支镖,我一下就把这件事情给想了起来。
二姑娘琢磨琢磨,看看这里面是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至于其它的事,我再想办法去替二姑娘打听。”
慕长离觉得收获匪浅,感激地冲着宁惜画点了点头,“多谢三婶。后面的事就有劳三婶费心了。关于我母亲当年的嫁妆,包括我母亲的离世,我是肯定要查个清楚的。”
宁惜画表示理解,并且说:“确实该查。这世上谁都不能稀里糊涂地死,谁也不能不明不白地活。那些我们在意的事,我们就是要仔细去查。哪怕查出的结果不尽如人意,至少自己也能活个透彻明白,不至于让人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