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跟崔妈妈说:“回头你去一趟姚府,跟姚太医要些伤筋动骨的药。”说完又对宁惜容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可马虎不得。姚太医的医术十分精湛,他配的药见效很快。回头你带去义州,跟亲家和亲家母说,这边的事不用他们操心,惜画虽是侯府的儿媳,但这些年我一直拿她当女儿对待。我会把她当做慕家的女儿,让她从侯府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至于什么对不对得住的话,自不必说。
在我这里,从来不会要求女子必须要为男人守寡。
年纪轻轻的就要一个人生活一辈子,那是不对的。
我赞同她改嫁,也满意她选择的人。你回去跟你父亲母亲说,侯府永远都是惜画的后盾。
就算她离开了这里,这里也会永远向她敞开大门的。”
宁惜容赶紧起身谢过,老夫人的话说得她眼圈儿都红了。
说不羡慕那是假的,任谁的家里有这么一位明事理的婆婆,日子都会过得很好。
可惜,她长姐嫁的男人短命,实在是太可惜了。
二人在兰花院儿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
秦庄仪又送了一段路,跟宁惜容约定好明日晌午她在念卿院儿摆宴,给她接风。
宁惜容受宠若惊,待秦庄仪走后就小声问她长姐:“你们家这位大夫人怎的如此热情?
以前我也来过,也见过她,可她从来对我都没有这么热情过。”
宁惜画说:“许是因为我就要改嫁了吧!她心中也生出几分感慨来。”
宁惜容觉得有道理,叹气道:“人啊,就是这样。在一起的时候吧,觉得反正天天见面,也不怎么珍惜。可真到了要分开,或许以后很难再见着面了,就会想起从前很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