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天启五年的事了。
那年州儿四岁,我依然是后宫盛宠,连皇后都要避我锋芒。
但实际上我没什么锋芒,我这人不争不抢,也没有多大的野心往上爬。
一个妃位,对于一个膝下有皇子的后宫女人来说,不算过分。
我也愿意守着个妃位一直到老,我甚至坦白地对皇后讲过,皇后也信我。
可是贵妃不信。
你一定也听说过贺贵妃吧?
我当年是盛宠,但我之宠,源自于我这个人,源自于我这张脸。
当然,也可能源自于我跟皇上相识多年的情分。
但贵妃的盛宠源自于军功显赫的贺家。
她的母族给了她在后宫立足的依靠,也给了她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底气。
我受宠,贵妃妒忌,几番与我为难。
我小心翼翼地生活,甚至曾一连数月称病,避着不见皇上。
渐渐地,皇上也明白,他的恩宠对我来说是夺命的刀,后来就不来了。
我带着州儿,着实过了两年安稳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