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直以来,医务室接待的病人少得可怜。
像这种同一个人接连病倒来了两次的情况很罕见,校医虽然老了,但记忆力还不错,一眼便认出发烧的病患就是前不久胃疼的那个人。
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高个子的那个身上全是青青紫紫的伤痕,还有一些是很久以前的陈年旧伤,旧伤没有痊愈又添上新伤,反反复复,怎么可能痊愈。
校医的家境一般,当初能进贵族中学都是靠关系,他识趣的没有多管闲事,就当没看见般对病患身上的淤青只字不提。
宋九听见校医的话,没有反驳,守在病床边,默默地把男生扎着输液针的手背放进被子里。
把较长的输液管卷了几圈,用手心捂热,至少不会很凉。
“你是路冽的朋友?”校医做完记录,抬头看见这一幕,又道,“没有必要太小心,他一个大男人身体还没有脆弱到这种地步。”
“他的体温比一般人偏低,是不是不正常?”宋九手心的软管有些温热,他抬眼询问道。
路冽的手摸起来冰冰凉凉的,他刚才触碰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体表的温度有点偏低。
宋九怀疑路冽患上了慢性疾病。
“你是想说他手脚冰凉吧,营养跟不上自然体内的气血不足,改善饮食调整一下就好。”校医给出了答案。
原来如此。
宋九觉得自己或许应该想个法子,帮路冽调理膳食,不然身体弄垮了,连高考都撑不过去。
路冽醒来的时候,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他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洁白的天花板,左手处源源不断地传来温暖,他转头看见了守在床边枕着胳膊睡着的宋九。
太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洒在少年的脸庞,浓密的睫毛纤毫毕现,大概是因为睡姿不合适,他的细眉微微蹙起,另一只手虚虚地搭在自己拔了针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