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裕若无其事:“看错了。”

    宁祯:“……”

    气氛莫名轻松了很多。

    宁祯吃饱了,转着筷子玩:“督军,我挺害怕听您说往事。”

    盛长裕:“害怕?”

    “因为您经历过的,我都没有。‘夏虫不可语冰’,我这个夏天的虫子,不知道冬日的冰雪有多冷。”宁祯说。

    又道,“比如刚刚我那番话,说什么‘长辈也有无奈’,对您来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盛长裕:“我没怪你。”

    他甚至没生气。

    以往听到类似的说辞,都会先篷上来一股子怒焰。

    此刻却没有。

    可能是吃饱喝足,心情平和;也可能是处境改变,他已经没了掣肘,可以随心所欲;还可能是在老宅发完了脾气。

    “多谢。”宁祯说。

    两人吃完了饭,盛长裕有了几分醉意。

    他吩咐副官:“收拾客房,夫人要住几日。”

    又对宁祯说,“你暂时别回去,等老宅的乌烟瘴气散了,你再去。缺什么,派人回去拿,自己别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