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府邸,秀阁半壁,两人闲坐堂。
黄商一手敛袖,一手反复捻玉棋,有意在身前石盘落下一局异景。
六黑、双白。
周子安端坐一旁,将桌上的半摞国籍题注、校正之后,便起身松了松肩。
他说笑道:“文清帝实属多虑。”
纵使五国同入乱世,也未有一人、一兵愿开首争。
至于为恐亡国而书国籍之事...
着实馁了志气、损了军心。
他蓦然一个舒颈,瞧见黄商之举,便闲步至身旁,俯腰看向棋局……
倍感不解,“如此置有何意?”
天元处,一白独占,四黑截气提子。
边目处,两枚黑子围地,堵杀白棋。
黄商欣慰道:“若他无妖刀傍身,又非‘兵胎’,我或许就引其为儒了。”
“他在冥狱洞天这一行,比我的猜测要好,未有一步白走。”
“如此计似连环,尽显兵家风范。”
中年男子负手立起,目眺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