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的宴席持续到了晚上才散,看府上的宾客都散的差不多了,晏杪才起身同定国公夫妇告辞,准备离去。
“今日就在府上住下吧!在自己家怎地还要回去?”楚氏拉过晏杪的手,道:“我已经早早叫人给你收拾出了一间厢房,你且先住上个三两日再回去不迟。”
定国公也道:“已入了夜,何必急着回去,家中什么都不缺你的,难得回一趟家,住上几日又何妨。”
晏杪温言拒道:“父亲,母亲,女儿昨日方回京,家中还有许多事务未曾打理,伯母去安置舅舅他们了,府上事务无人打理一团杂乱,等女儿完全安置妥当了,再回府上与母亲同住几日。”
楚氏道:“你不过才及笄,就会打理府上事务了?这些交给下人们去做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你操心。”
晏杪道:“哪怕是交给下人,也得有个主事的人才好。”
“父亲母亲留你住下,怎地你还推三阻四的?”晏承开口道:“你已三年未同我们相见,只是住个几日.你都如此不耐么?”
晏杪现在只要听到晏承说话,太阳穴就忍不住突突的跳,比定国公夫妇还要令她心烦燥郁。
她以为她现在已经是装傻的高手了,突然发现,只有她在装傻,而晏承是真傻,他真以为她能和他们一团和气的住在一个屋檐下?
他们倒是欢欢喜喜,所有委屈不快全都让她一个人担着了。
她已经装了一整天了,疲乏的很。
“并非阿杪不耐。”晏杪耐着性子和晏承道:“阿杪已经说了,昨日方才回京,实在是府上还有许多行礼等物未曾归置好。”
“姐姐才回来怎么就要走了?”
晏杪方说完,去送别小姐妹们的晏栩又蹦蹦跳跳回到了前厅。
晏杪看她热闹一整天都还精力十足,倒是有些佩服她的精神劲了。
晏栩见晏杪一副要走的模样,上前挽着晏杪的胳膊,“姐姐今晚就同我一块住就好了,我如今已经和母亲分了院,单独住出来了,就住在以前姐姐住的落霞居,姐姐去看看,落霞居和以前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