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氏听得林氏这一番话,也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眼下这场合实在是不好出面说什么,但想着阿栩是自己身边娇养大的,还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心中又有些不忿,连带着也有些埋怨晏杪。
阿杪也真是的,有什么和她说不就好了,何须当着这么多长辈的面数落阿栩?
想罢,她挂着笑和晏杪道:“阿杪,你有什么委屈和阿娘说就好了,你妹妹想是无心之过,她年纪小不懂事......”
她还未说完,晏清亭就冷声打断:“阿杪,你来说。”
楚氏的话被堵了回去,心中不快还想继续要说,就看林氏和晏清亭都齐齐望着她,那眼神比寒冬还要更冷。
她张了张嘴,到底是不敢开口了。
晏杪对着晏清亭点了点头,转头望向晏承道:“兄长,方才在园中,我未曾顶你一句话,让你全都说完,发泄完怨气。现在,我来一句句的答你这些话。”
晏承抬头看她。
“兄长骂我冷血,迫不及待的进了这镇国公府,我不知兄长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何过继到伯父伯母身边,若知,兄长辱骂我便是愚蠢,若不知,兄长辱骂我,也是愚蠢。”
晏承:“你......”
晏杪道:“兄长,这句话你日后慢慢想吧,我也不多赘述,我想,你回到家中后父亲会好好同你说。”
说罢,晏杪微微偏头,用余光看了眼坐在一旁的楚氏和晏明崇。
晏承骂她冷血,说捂不热她,其实是她捂不热他们。
她不想在这和他们再掰扯关于这五年来,他们是如何对她的。
她已脱离了定国公府,这些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