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吗？
兰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怕是产生的幻觉。
她使劲闭上双眼，下定决心后，颤抖着身体再次睁开。
眼前熟悉的人影，仍旧在，并没有消失不见。
而且，还距离她近了一些。
这一瞬，兰锦觉得她心里悬着的那颗石头，落地了。
老天有眼，他真的还活着！
是他吧？
一定是他！
胸腔里，有东西要压制不住的跳出来。
兰锦张了张嘴巴，嗓子里却像是塞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眼角，液体凝聚成一颗颗珠子，止不住地肆意滚落。
她紧捏的拳头里，指甲深深陷入肉中，溢出丝丝血迹来。
鼻尖萦绕的血腥味，混合着咸咸的液体，直击她灵魂。
虽然上次殷九告诉过她，殷苍有可能还活着，可她一直都不敢想这件事情。
她怕，怕他早就尸骨无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