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全是文氏这妇人容不得人,见不得沈微慈的日子过得好。
再想到今日上朝,皇帝留下他对他说的那句:“该养私德了。”
心里就胆战心惊,总觉得要出事。
现在闲言又起,外头传言早已止不住了,只怕明日弹劾他的折子更多,章元衡那里还不知如何解释,如今已是焦头烂额。
今天圣上那句话里的意思,他回来后一直琢磨,最后想到了,他将女儿嫁给老鳏夫这事,皇帝都看不下去了。
明堂内只有月灯跪在地上抽抽嗒嗒的哽咽声,文氏看了一眼不停擦泪的月灯,看向沈荣生道:“我看昭昭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沈微慈怎么就这么听话的愿意嫁给张廷义?”
沈荣生一听这话,犹如一直被埋在心里的炮仗被点燃,站起来就往文氏脸上打去:“毒妇!你还知道微慈不愿嫁给张廷义。”
“那你当初怎么要背着我撮合这门亲事!”
“微慈才来侯府多久,就被你这样算计,现在成了这样,你满意了没有!”
“现在朝廷里全是弹劾我的,骂我卖女求荣逼死亲生女儿,骂我娶了一个不贤的毒妇回来闹的家宅不宁。”
“我现在头顶的乌纱帽也要保不住了,你这毒妇满意了没有!”
文氏被沈荣生一声声的吼声吓得连连后退,最后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
她看着面前面目有些狰狞的沈荣生,成婚这么多年来,他也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神情看过自己,现在他为了沈微慈便当着众人的面这么骂她。
她伸手指着沈荣生,指尖颤抖道:“那天我与你分析了厉害的,我说你要是不怕得罪张廷义,你直接拒绝了去,最后还不是你答应了要将沈微慈嫁给张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