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夫人的冷傲姿态,苏染汐确实没有当众再说什么,只淡淡道:“父亲顾念旧情,是大夫人的福气。只愿女儿日后也能多享受这样的福气。”

    这话里的讽刺,谁听不出来?

    苏相气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看一眼虎视眈眈的青鸽和城卫军,到底压住了汹涌的怒火,“今日的确是你受委屈了,这些年为父没有及时察觉这毒妇对你的苛待……”

    顿了顿,他淡淡看一眼哭得六神无主的苏淮宁,咬牙道:“管家,查一查宁儿名下有多少产业,按同等规格给染儿准备一份。同样是我的女儿,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苏淮宁神色一怔:“父亲,这怎么行?您糊涂了吗?我是嫡女,她不过是个卑贱的庶女,凭什么?”

    “就凭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战王妃,凭她还是当朝第一个女官,凭她是我的亲生女儿!”苏相冷冷打断她的愤慨之言,“嫡庶之别是父母给的,本事和名声是自己挣的。”

    他的眼神充满了激励和暗示,“苏淮宁,若你不服,那就拿出本事来,变得和你妹妹一样优秀。”

    苏染汐确实优秀,却是不受他控制的女儿。

    事到如今,再想挽回父女之情已经不可能了。

    苏淮宁心高气傲,受惯了娇宠,尚在他的掌握之中,又能同时周旋在夏谨言和夏凛枭之间。

    如果能扶持好她,不失为克制苏染汐的一枚好棋。

    听到这话,苏淮宁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打击,颓丧伤心之余,心底还涌起一股愤然的斗志。

    一定要打败苏染汐!

    她要让所有人看看相府嫡女的风采和本事,绝不会被一个卑贱的庶女抢走任何属于她的东西。

    外面的杖刑一声盖过一声,却始终听不到大夫人一句哀嚎和哭喊声,全程寂静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