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毂转动,发出哐哐的细微动静,车内也安静的落针有声。
不知怎么开口,亦或者说,她要打破这份安静。
宋清凑在车帘边看到齐家的护卫皆离着有段距离,马车两侧跟着张礼几人,她放下心来,低声道:“有人要杀程素,可奇怪的是,齐宁远只是看着,不敢营救,后来张礼出手,将程素救下来,对方见人多,便逃走了,我们……”
他不说话,薄唇抿的很紧,眸光幽沉晦暗,目光却锁在她那条受伤的手臂上。
“没事,皮外伤,”她试着往边上侧,企图挡住衣衫上的血迹。
伤处不经意碰到车壁,宋清皱眉,倒吸口冷气。
“怎么回事?”裴鹤铭抬眼,看向她,许是疼,她脸色发白,嘴唇却是明艳的红,似是被咬出来的,唇角沾着晶亮的色泽。
青年不由得撇过头,稳了下心神才转首。
“我方才说,有人要杀程素……”
“我不是问这个。”
他皱眉。
怎么回事,听不明白,还是自己问的不清楚。
他又道:“臂膀上的伤,怎么回事,你的侍卫呢?”
宋清眼神清亮,和他对视,见青年鸦青睫毛颤了下,便遮住了漆黑暗眸里的光彩。
莫名的,气氛有些怪异,可又说不出哪里怪,只是笼罩在两人之间的空气都燥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