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寒坐在椅上,瞥了眼这俩老狐狸,当即就猜出了来意。
他嫌恶地眯起双眸,眼底结出冰霜。
“裴老,韩坚?”穆亦寒冷冷出声,“原来礼部竟这般清闲,闲到你们都能千里迢迢只为请安了。”
礼部尚书裴老听出讽刺,不由打了个哆嗦,没敢吱声。
侍郎韩坚忙谄媚回话,“诸事虽忙,但做臣子的本分不能忘,国师大人久不在京,臣等若不前来,心中总是难安啊。”
穆亦寒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抬手揉揉眉心,“既都来了,那便赐座吧。”阿黎知道他俩没憋好屁,故意不给椅子,只拿了俩小板凳,用脚踢了过去。
两位大人一愣,但既是国师吩咐了,又不敢不坐,只好撇着腿落座说话。
“本座离京数日,京中近来可有要事?”穆亦寒不咸不淡地问了句。
那二人回得圆滑,别说本就无事,就算有他们也不会多言。
一番啰嗦下来,左不过汇报些无伤大雅的,再赞叹几句京城冬雪很大,正所谓瑞雪兆丰年,来年百姓定能富足的官话。
小糯宝听得快瞌睡了。
她打了个哈欠,小脑瓜一歪,贴着穆亦寒打了会儿盹。
礼部侍郎韩坚盯着她小脸,有些惊讶。
方才他一来,就打量过这屋子。不过一寻常农屋,虽然吃食用度不错,但比不过宫中九牛一毛。
可国师居然肯下榻此处,更奇的是,还肯让个小丫头和他亲近,这是闹得哪一出?
难不成,国师当真这般看重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