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的堂客悄然安静。

    我故意的。

    飞云簪是故意的,胭脂按照沈妙缇的喜好抹,也是故意。

    我现在不是七分,而是与她像了个八成。

    哦,是与我。

    那日接待过我的小二快步跑过来,想必近来在京都的动作太大,谢司遥无人不识。

    看向我时,打量的肆无忌惮。

    “谢姑娘是赴约么?成安王在二楼老位置。”

    我轻轻点头:“有劳了。”

    “这边请。”小二在前面带路。

    “小哥,”我脚步缓慢,叫住他,指着楼梯口问:“那日我在这冲撞成安王,当时楹花楼里有一个戴玉珠的男人,你是否见过?”

    孙氏命案不能公开细节,陈遂更不可能被曝光。

    是避免打草惊蛇,也是避免恐慌。

    外头的人只以为孙氏命案与萧牧野和孟家扯上关系,并不知具体细节。

    可我方才突然想到,陈遂背后的人会不会一直藏在某一处?

    孙氏出事那夜,那支指向不明的箭,到底要杀的是我还是孟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