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川在烛火下看着卷宗,想着这出手的人定然是极有背景的,能够把手伸进牢里,绝非等闲。
第二日,到了大理寺以后,几个大理寺丞都在等他,他暗叹一声奇怪,他与下属关系一般,他们觉得他是世家子弟,靠家里庇荫才能得此高位,走后门进的,没什么能力,平日里关系淡淡的,今日居然主动寻他,怕是有什么事情。
等在门口的几位一见许成川,一下子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说着,原来昨晚大理寺派去的人发现这几个混混的家人都不见了。
许成川登时变了脸色“当真?怎么会呢,不是一直有人看着吗?怎么会都不见了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硬着头皮说“是安排了人在他们家附近看着,昨晚都好好的,可今早人便不见了,也派人查了,几人家中也无打斗痕迹,细软衣物也没丢,不像是逃跑。”
许成川紧紧锁着眉,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人不会凭空消失,不是逃跑,也不是谋杀,人都下落不明,怕是背后的人下手做的。
他们浅浅谈论了一会,安排更多人去全城搜捕,再对几家人的来往进行排查。
只剩许成川一人,他沉思着,他已有了判断,只是大理寺受朝堂影响严重,派系纷争复杂,能够在京城里动手的,而且一点尾巴都没留下,背景之深,可见一斑。
傍晚许成川从大理寺离开后,并没有急着回府,而是去了那丈夫做工的酒楼。等到了地方,有小二上来招呼,他点了几碟小菜。装作不经意的问
“许久没来了,你们酒楼这是重装了?”
那小二挠了挠头回答道“没有啊,客官,本店一直这样。”
“没装,怎么换了桌子,从前的可不是这样。”许成川来之前看了案宗,上头写了这酒楼已经开了近十年,最近一批桌椅还是四年前买的。可他刚进大堂就发现这的不少桌椅都很新,按道理,这样的桌子放在大堂每日使用,定然磨损厉害,桌面也有油渍,可他坐的这张桌子桌角完整,桌面一点油腥气也没有,这就很可疑了,老板并没有交代这批桌椅的情况。
一听这话,店小二脸色一变,慌慌张张的说“是之前的太旧了,换了。”说完,就慌忙离去端菜。
许成川坐在位子上,观察那些新桌椅的位子,发现四周靠边的桌椅都是旧的,一个想法出现在他脑中,中间的桌椅毁坏,而四周完好,可能是有人在大堂当中做了什么,中间的桌椅被破坏了,而四周的则躲过一劫。
他草草将饭吃了,又回了大理寺,找来了卷宗,细细查看。
“找到了。”他的手指描摹这那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