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断然没有想到的转折显然让王文牧的死再次蒙上阴影。
贺品清正倚在包阳的办公桌前,她正是之前“专案会”的那名女法医。女子身材高挑,戴一副眼镜,眉眼之间有股又冷又媚的气质,此刻的女人把长长的卷发完全盘在脑后,双手则插在白大褂口袋里和身边的包阳以及不远处的王兴聊着案子:
“贺法医,你的意思是,就算那晚沈利没有出现在群鸟山庄,王文牧也可能活不到第二天早晨?”王兴问她。
“对,我们检测了他血液中砷的含量,已经超过致死量。也就是说,那晚如果歹徒没有用枪射杀他,他应该也活不到天亮。”
“……真是奇了怪了。”包阳皱了下眉头,“难道是沈利在杀他之前先给他下毒了?”他摸摸自己的后脑勺,“他有时间吗?而且有枪还需要下毒?”
王兴没说话,他拿出王文牧目前为止的案宗翻了下,这才开口:
“这毒可能和沈利没啥关系。”他说,“等会儿我们可以去亲自问问他,但是上次的提审中,他口供里有这样一句话‘那老头子连路都走不稳,一看就在生病。’。”王兴念道,接着又抬头问贺品清,“对了,王文牧有什么基础病史吗?”
“有高血压,但只是轻微的。我们也检查了他的大脑和心脏,不存在突然心梗脑梗的情况。”女人回答道。
“那就是砷中毒造成的?”包阳问她,贺品清朝他点点头:
“砷在古代多在□□里,你们知道之前在清华的砷中毒案吗?这个毒物以前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因为这个案子,近几年砷反倒成了热门毒物。但砷并不是哪里都能得到,所以砷的来源我觉得你们可以排查一下。”贺法医顿了顿继续道,“砷中毒的反应就是头晕头疼、腹痛恶心这种。我估计王文牧从三楼来到二楼的时候,应该已经非常不舒服了。”贺品清做完科普后,站在门口旁听完一切的陈飞濯终于敲敲门打断了他们。
“你怎么来了?”和简蔷几乎相同的反应,包阳看到他的时候,莫名心里一坠。陈飞濯也没回答他,反倒是看向贺品清:
“他前天是在晚宴接近尾声的时候开始有中毒现象的。”陈飞濯说,“应该不是沈利投毒。”
王兴听闻皱了皱眉:
“也就是下毒真的另有其人?还这么巧?”
“我不清楚,我把他送到家的时候,他确实很不舒服,还是我把他扶进客厅的。”
“当时为什么不送医院?”包阳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