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敏没说话。
很显然，她想回避这个话题。
可顾倾城却不给她这个机会，说道：“如果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会拉顾家所有人陪葬。顾夫人是知道的，我一旦疯起来，会很可怕~”
明明是在笑着说话，可从她口中说出的字眼，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姜秀敏盯着她的眼睛，做最后的垂死挣扎，“我答应让你妈回顾家，我也会劝你爸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但你也要答应我，从此以后不和姜顾两家作对，不伤害顾家和姜家的任何一个人！”
顾倾城本以为，这次见面姜秀敏会和她彻底撕破脸皮。
却没想到，她一个这么要强的人，最后竟然作出了让步。
这么多年了，不管她怎么争取，怎么要求，从来都是得不到回应。
“可我现在不想让我妈回去了。”
离开精神病院后，她母亲的精神状况稳定了很多。
尤其是不再有人刺激她之后，她慢慢地能想起一些东西了。
而这段时间以来，她的最大改变就是不会再抱着那个洋娃娃唤自己女儿的名字了。
“为什么？”姜秀敏身子猛地一僵，“这些年来你做这么多事，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难道不是为了接你妈回家？”
“你错了，姜姨。”顾倾城说：“我的目的不是为了接我妈回家，而是不让她受到伤害。”
“那…名分呢？”
“名分，姜姨刚才不是说了，会和我爸商量这件事吗？”